“让他去烧,尽情的烧!”袁术哈哈大笑:“且用你引敌入翁之计,不求抓住曹瞒,只要拖住他的脚步,不让他回去,就够了。”
袁术又命令纪灵:“继续打,援军随时候命,损失了多少,给你补多少!”
他的援军好似永远不会停歇一样聚集而来,他的粮草似乎源源不断地从后方运输过来,光明面上驻军的粮草,就已经有了近乎二十处,粮线八条,后方支援的源源不断令人心惊胆战,这从淮南来的强敌,竟富有至此!
郭嘉于城中坐镇,询问斥候:“敌军还未行动?”
“敌军不曾行动,可支援的后续兵马,越来越多了,现在预计能达到三十五万人,”斥候恭敬答道。
“这三十五万,是你们亲眼所见?”
斥候铿锵有力回答:“属下们再三确认了,绝无虚假,也不曾受到袁军流言蛊惑。”
吕布于纪灵两天没打出胜负,那纪灵就一直缩在队伍的中后方,从不到最前面来,而吕布冲锋多次,杀死了不少敌人,弄得一身血腥气,至今没有摸到纪灵的衣角。
到时纪灵,趁着他冲锋的时候,从后方往侧翼挪动,以三叉戟冲阵杀死了不少他的兵马,以至于吕布急忙掉头,被袁军大肆嘲笑:“狗咬到自己尾巴咯!——”
吕布早就被弄得恼火万分,回来就问陈宫:“军师,我们便不能再增添一些兵马,将敌军都给围了吗?眼看敌军人数越来越多了。”
“且等候主公消息,主公带走了不少兵马,已经绕后去攻取敌军后方了,一旦切断了他们的粮草及支援供应,他们很快就能自乱阵脚。”陈宫劝吕布,对他饱含期望地说道:“将军,敌军主帅还在此,袁术与纪灵都靠你来拖住啊!”
可敌军越来越多,主公迟迟没有消息,也令陈宫不安起来,他与郭嘉商议:“当真不去抽调兵马?”
“兖州不是只有一个陈留郡,荀彧、张邈、程昱那边还不知道情况如何,这时候抽调兵马并不明智,”郭嘉放下刻刀,气定神闲地执笔去描绘手中的布阵,询问陈宫:“袁术将淮南的重兵都调过来参战,淮南那边,恐怕没什么防护了。”
陈宫摇头道:“谁不知道公孙瓒、袁术与刘表三方联合起来了,他是不担心刘表会从后方攻打他啊!”
“难道我们主公就没有帮手了吗?”
郭嘉手指轻扣书案,沉吟道:“且再等一等,主公之用兵,你我都不曾真正见识,我等接到任务是守住考城,拖延住袁术与纪灵,主公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做到最好,不给他拖后腿就行了。”
陈宫抚摸胡须,意味深长:“这话,可不像是你郭奉孝会说的。”
郭嘉朗声大笑:“我会说什么,我也不过是听从主命做事罢了,自作主张只会影响战局发展。”
说着,他将手中篆刻好竹简收起,命人去送给了驻军在己吾防守的夏侯渊。
行军作战,最忌的是众人出不同的主意,若有主公能主持大局还行,主公一旦不在,两位聪明绝顶的谋士还不争执起来?
郭嘉吊儿郎当,陈宫急切在心,转念一想又觉得郭嘉没有说错,主公下达的命令,确实让他们守住城池就够了。
“在你不知道敌军在想什么阴谋诡计的时候,做好防范,却不要率先出击,谁先出击,谁就失去了先机,容易被反败为胜,一切只是因为,我们没有取得绝对的优势,现在的形势,也不过是势均力敌,他们不能寸进,我们被动防守,于消耗而言,我们的损失比他们的小。”
郭嘉也想看看,曹操会如何做,来打破这样的僵局,他们的主公从来都没令人失望过。
曹操在外,又一次派遣夏侯惇前去烧敌军粮草,夏侯惇趁着夜色摸索入袁军后方营地,防火烧营,数次偷袭成功。
一次两次三次,曹操不断接收到夏侯惇回禀捣毁敌军粮草的消息,意识到了一丝不对劲:“敌军的粮仓,未免也太多了些。”
戏志才脸色变得铁青:“主公,我们中计了!”
曹操厉声道:“传令兵,速去将夏侯将军召回!”
而夏侯惇,派遣斥候探索之下,发现了袁术命人秘密建造的一处粮草据点,那据点之中除了有粮草,还有兵器与众多军用辎重,位于一座高山之上。
趁着夜色,夏侯惇故技重施偷袭敌营,率领步兵秘密潜入山上的营地上,那营地安静祥和,巡逻之人三三两两,灯火也稀少的很,哪里都透露着诡异。
夏侯惇有些不安,拦住了左右:“且再等一等,为何重要据点却无重兵守护,这不正常!”
“可将军,那些粮草与辎重都是货真价实的,”下属窃窃私语。
“所以才更加要小心谨慎!”夏侯惇已是生了退意,宁愿舍弃了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