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曹操也已经成为三个孩子的父亲了,岁月不饶人,长子曹昂已经八岁,能跑能玩,还能好好交流、培养感情,做父子之间的教育。
曹操感慨极了:“之前还只当阿昂是个小娃娃,一眨眼就那么大了,我却错过了孩子这么多时间的成长,也亏阿昂性子纯善,丝毫不埋怨我这做父亲的不称职。”
邹氏宽慰他:“你是做大事情的大丈夫,精力都花在战场上,花在为民造福之上,便是我这个无知的妇人,都知道本朝律法规定官员去了任地之上是不能带家眷的,如今我们一家能在此团聚,是先帝的恩赐,阿昂自小就崇敬你,听到你的那些光伟事迹,每每都说要做一个如父亲一样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他又哪里会埋怨你呢?”
说是不埋怨,可曹昂的懂事,让曹操越发愧疚。
一家子在兖州安定下来以后,曹操终于有了时间能够与家人好好相处,无论洛阳成了什么模样,至少在他治理的一方安宁之地中,最重要的家人们可以团聚,安全而快乐地生活在这里。
曹操心系天下,对各地混战的局面无可奈何,于是沉寂下心绪,脚踏实地地经营好自己任地上的一切,粮仓堆积百姓爱戴是对他这些年努力工作最美好的回馈。
公事完成后,曹操会回到家中与家人团聚,多陪陪孩子们,两个年纪还小的娃娃有奶娘带着他放心,长子曹昂却已经到了知事的年纪,一直以来都被曹嵩带着教导着。
曹操打算找曹昂好好培养感情,于是将小家伙给叫了过来,询问起来曹昂这些日子过得如何,可有喜欢的东西?
曹昂茫然了片刻,守礼答道:“过得挺好的,儿子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父亲不必破费。”
曹操稍稍打量起了自己这位长子,小家伙才八岁,个子就已经比寻常人家的孩子要高了,一身健朗的身子骨,听父亲说他经常会用自己留下来的石锁锻炼。
曹昂无疑是守礼的,只是这一份经过曹嵩教育之下恰到好处的守礼,少了几分孩子该有的童真,多了几分成年人的稳重。
曹操心中一动,又问起了他的学习进度。
曹昂不是胆怯性子的孩子,相反,在与曹操接触过几面以后,他已经可以放开,大着胆子迎着曹操目光,就连回答他问题的时候,双眸都闪闪放光,仿佛看着的是他无比憧憬的一座高山。
“儿子启蒙是在洛阳的蒙学学习的,阿翁也会为我讲解一些经义,《三字经》、《道德经》都学会一些,孔圣人的经典是儿子学习最多目前了解最深的内容。”
曹昂的逻辑非常清晰,脑袋瓜子运转起来也迅速。
曹操想了想,勾起一抹奇妙的笑容,悄悄对曹昂说道:“你不觉得,你阿翁授课就像是在说天书?”
曹昂呆了呆,老实孩子显然没料到曹操会这样问,他一下子卡壳了,目光中透露出吃惊,吞吞吐吐地纠结着,皱起了小脸。
好孩子可做不出说爷爷授课不好的话来,虽然曹嵩教导人的时候,确实总是说一些他听不懂的“天书”。
曹昂可比曹操小时候乖巧多了,就算听不懂,他也不会逃避学习。曹嵩认认真真讲,他就认认真真听,哪怕听得一头雾水,也老老实实将它们全部记在心里。
小孩子在想什么全都表现在脸上,惹来曹操哈哈大笑,当即将曹昂给抱了起来,朗声笑道:“你阿翁从小就喜欢拿天书来荼毒我,我说我听不懂这些,他便说是我资质愚钝,结果呢,我用第一名的成绩从太学毕业了!所以不是我这个学生不够好,而是你阿翁不会做先生。”
曹昂勾住了父亲的脖子,眼眸微微睁大:“阿翁也教过父亲?可是阿翁说,父亲是父亲的阿翁教的。”
“我阿翁在我六岁的时候病逝了,”曹操轻声说了句,感慨道:“时间过得可真快啊,转眼我儿子都八岁了。”
“走,你爹我今日得空,带你上一堂别样有趣的课!”曹操捞起曹昂,哈哈笑着带他骑马,一路到了郊外,开始教导儿子玩耍的妙处。
下水摸鱼,上树掏鸟蛋,抓蛐蛐儿,挖坑,这些在曹操看来是小儿科的东西,他带儿子,玩得是遛狗逗鸟,骑马射箭,教导起来也是随性而为。
他很少会说书本上的枯燥知识,而是全部都从实践出发。从玩泥巴,糊墙,做木工,可以说到城墙的设计,百工的知识,看到农民们种地浇水,又能扯到挖渠与种地的妙处,那些东西早已经融入了他的骨髓里,说出口的时候信手拈来,撸起袖子什么都会干,在曹昂的心里,父亲几乎到了无所不能、无所不通的地步。
曹操喜好武艺,又极富文采,教导孩子学武要从小学,曹昂显然年纪已经大了,他开始教孩子怎么从跑步、蹲马步开始增强自己的体魄,又安排了他学习基础剑法。
系统叮叮咚咚响个不停,不断地暗示曹操,曹昂也可以学习冰心心法,也可以加入冰心坊。
曹操有些不高兴,他算是摸索出门道来了:“骗了我穿女装不算,还想哄骗我儿子穿女装?”
冰心坊心法可以放一放,至少等他将冰心坊的武学全部学成,解锁了男装再教,现在这种时候倒是可以教孩子一些基础的内功心法,来好好打基础。
曹操回到家中,听闻家中仆从来报:“二少爷又不肯喝奶了。”
曹操忙去见了曹宏,刚到时就看到曹宏推拒奶娘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