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拉及萨贝达上。
萨贝达?克罗托,你怎么了?你的脸好白。
拉克西丝?生活就是戏剧的重演。还是那句话,还是相同的剧情。克罗托。你的脸怎么那么白?笑
克罗托?没事……!我没事!盯着贝拉。
贝拉?哦呵呵,你看起来身体不大舒服?需要给你找个医生吗?或许你需要的是位绅士吧。
萨贝达?她并不是那种人。摇头
贝拉?哦?你知道她是那种人吗?老朋友萨贝达先生——她这个人眼光可不一般,喜欢觊觎已有主人的东西。戏谑的语气
萨贝达?我只凭我所见。
贝拉?呵呵、那你是那种人吗?萨贝达。听起来你很了解,对这种生活真是切身体会啊。
萨贝达?您说是便是了。
贝拉?我是在问你!是让你给个准话。你低着头,像我训斥了你似的。我在你眼里是哪种人?说话啊!
萨贝达?您是最让人尊敬的女首席。
罗纳德上。
罗纳德?哈。都在啊。真是热闹。像一堆苍蝇聚在了一块蛋糕上。
萨贝达?热闹得和团火似的,你的话给这里添了一把柴。
贝拉?我们忙碌的男首席此刻不应到处乱“飞”,这家‘小’剧院可容不了你的‘大’理想。我们的‘大’人物停留于此是因为被剧院的门檐撞得眼冒金星了么?那就变成了无头苍蝇!
罗纳德?无头倒不至于。我听说法国有位王后掉了头。那位王后,也叫玛丽。
萨贝达?罗纳德!
克罗托?天哪。这简直像街道上两个吵嘴的泼妇。那个老头子知道这两个首席演员在门口做出如此不得体的事,他的脸估计会皱得和纸团似的。小声奈布,我知道个安静的地方。
萨贝达?克罗托,我哪也不去,只能说,我哪儿都去不了!愁眉苦脸
克罗托?哦!我理解你,只有我能理解你的困境!短暂的自由不比无休止的争吵更好吗?
旁白?首席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男的也是,女的也是。
一阵马车的声音响起。梅洛笛上。
梅洛笛?真热闹!这是在排练吗?这出戏叫《猫抓老鼠》?有只老鼠可准备溜走了。
贝拉?萨贝达,快给大忙人让路。
罗纳德?本城的总管来到,快让路!
克罗托?干这一行,另外有一手,跟那些少妇、骑士,嘴皮要快——
梅洛笛?喂,萨贝达。
萨贝达?我在。
贝拉?萨贝达到这里来。
罗纳德?萨贝达到我这去。
梅洛笛?萨贝达快过来。
克罗托?萨贝达别过去。
拉克西丝?萨贝达真棒,好啊,太棒了。命运不会把你扳倒——
萨贝达?萨贝达跳上来,萨贝达蹦下去,越快越好,我像闪电一般跑——
众人拥着萨贝达下。
第三场?金蔷薇剧院?舞台
贝拉上。
贝拉?谢幕,又一次。剧终的谢幕——时限已至,幻梦褪去,真实到来!但我,怎能甘心泯然于你的视线之外?!来到升降台,唱
贝拉?看着我!贝恩!我要你睁大双眼!永远看向我,只注视我眸中光彩!是谁中毒已深?那顶上的吊灯,仿若四散的颠茄藤,把你我网住,绽开,在你眼中绽开——你眨动的双眼,令我神往,为我为之坠落!绽开!
贝拉坠落。拉克西丝的幽魂上。
拉克西丝?真是出好戏。鼓掌
克罗托?谁在那里!是谁在那里?!回头那里明明只是一片黑暗,为何我却看到了苍白的影子?是贝拉?是拉克西丝?
拉克西丝?恭喜你。克罗托,拉克西丝的桂冠终于落到了你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