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宠爱小皇后一事顿时传遍了整个后宫,而这个小皇后也打破了皇上不在朝阳宫宠幸女人的先例。
本是深夜的皇宫,却依旧灯火阑珊,而玄月宫内,本该早就安歇的太子,却是发奋的练了一晚的字。
“皇上,齐国得知我奉天王朝新立太子,特派齐国太子南宫月前来祝贺。”随着德全的通报,一个气宇轩昂,沉稳内敛的年轻男子从容的步入了大殿中。
“南宫月听闻皇上封了后,立了储,特赶来为皇上祝贺,这奉天后继有人,可喜可贺。”南宫月的态度不卑不亢,这让坐在皇位后的,隔着一层帘子,一同听政的青青眼中闪过凝重,虽然不知道这齐国如何?但是就从这太子的架势看来,想必也该是不可小觑之地。
名为朝贺,实为试探,南宫月想知道的不过是这奉天王朝的虚实。
“太子心意,朕领了。”独孤离看着大殿中的男子,这个野心和实力都让人忌惮的男子,他的到来……
咳……咳……
压抑不住的闷咳声传来,独孤离的脸色更加的不好。
“朕累了……”独孤离也没有说退朝,就在德庸的搀扶下离开了皇位。
“请皇上保重龙体。”而一干臣等,齐齐跪地高呼。
谁都看出独孤离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了,而就是在这个时刻,却更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而南宫月的眸子中也闪过难以察觉的思绪,看来这奉天真的气数已尽了。
就不知这帘子后的人……
探究的目光不自觉的看向那帘子,隔着帘子,南宫月却能感受到那毫不避讳的直视和淡然。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独孤离的离开,并没有让朝堂混乱,返身折回的德庸尖声说到。
众朝臣看了看那帘子,一致的选择了缄默。
“齐国太子来贺,本宫偕同太子深表谢意,吾皇身体微恙,失礼之处还望太子殿下见谅,德庸,赐座。”就在这时,帘子后的青青开口了。
虽然不知晓两国关系如何?
但是毕竟来者是客,这道理是亘古不变的。
独孤离的离开,想必也是让她有机会树立自己的形象和威信,她又怎么能浪费了独孤离的一番苦心。
只要稳住了朝堂,那么也就为玥儿争取了时间,所以她必须得稳住。
“谢皇后娘娘。”南宫月听到这略带稚嫩的少女嗓音,眼中闪过微不可见的诧异。
为她的年轻,也为她的沉着和大气。
“本宫才疏识浅,朝中政务还要请教于太子殿下,希望太子殿下不吝赐教。”青青的话一出口,满朝文武是神态各异。
如果没有人上书呈奏的话,那么必将在齐国太子面前有损国体。
一旦上书,那么这皇后听政就开了先例,以后就顺路成股了。
“娘娘谦逊,南宫月也有机会向娘娘和各位大人讨教讨教。”南宫月起身说到,而青青的这一招,已经让他对这个奉天的小皇后重新有了认知。
她不简单。
既然如此,那么那位太子殿下,想必也是一个不简单的人物。
以此类推,南宫月的心绪顿时凝重了几分。
“太子直率,各位大人尽可直言上书,切勿让太子殿下失望。”青青的话一出,场下各臣子站不住了。
一旦今日无人上书,那么必然会有损国体,到时候,有辱国体的事实既定,他们也就无话可说了。
“臣有事启奏。”首先出列的是工部尚书,一来讲的就是河流泛滥,引发决堤洪灾的现象,为了一方百姓安定,奉天王朝已经下令修筑大坝,以防洪灾。
可是这大坝的设计、修建可是一项浩大的工程,因而多少朝代以来,都是劳命伤财的事情,也是多少官员害怕接手的事情。
而今,工部尚书就把这个历朝历代都觉得棘手的问题提了出来,而这也让奉天的各位大人把目光集中到了从容的南宫月以及那帘子后的皇后身上。
对于此,南宫月从容的神态也多了几分凝重。
“南宫不才,想听听娘娘有何旨意?”南宫月心中虽然有自己的想法,但是这是千百年来遗留的疑难问题,不是谁都能解决的。
反过来,他到想听听皇后是怎么看的?
她又会有什么让他意想不到的举措?
“广纳贤士,集思广益。”司马青青看着大殿之下,八个字,却让在场的文武大臣刮目相看。
而南宫月也对那帘子后的身影更加的好奇了。
“臣遵旨。”工部尚书的神情也多了几分敬重,他没有想到,他绞尽脑汁想了那么久的问题,却在皇后的一句话概括了。
“好一个集思广益,南宫折服。”南宫月起身看着上方的帘子说道,而眼中的窥探并没有遮掩。
“太子殿下过谦了,本宫也失礼了,太子远道而来,想必也旅途劳顿,还望太子在宫中稍作歇息,晚上,皇上设宴为太子接风,各位臣工可携带家眷参加,退朝。”青青适可而止的中断了朝务,再怎么说,毕竟有太子在场,很多事情不是大臣不想启奏,而是不便启奏。
如果没人启奏的话,这奉天又有避嫌的嫌疑,因而随着大坝的事情一了,一举两得,也点到即止。
“多谢皇后娘娘”
“恭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留给众位大臣和南宫月的就是那纤细的背影,孱弱却坚挺,稳健而从容。
这个小皇后越来越引人注意了。
“德庸,把大人们递上的折子送到朝阳宫,太子回来后,让他到朝阳宫来。”退出大殿,青青淡淡的吩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