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虞仰着脸看贺兰卿,轻点了下头。“对”
她认真看着他的表情,不想错过他真实的反应。
“轻轻碰了一下额头。我不想撒谎。”
不是的。
其实是我想看看你会怎么对我。
已经经历了最好的朋友两次重伤自已的心,姜虞觉得自已再僵硬的外壳都护不住了。
现在的她尤其敏感。
姜虞想看看占有欲很强的贺兰卿,会不会暴怒之下质问她为什么不躲开?
会不会对她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来?
姜虞不知道为什么要冒险,就是心里有个奇怪的念头在催促她:
去试探他,去改变他。
就像他曾说的,把他变成她的刀、她的盾。
如果注定要纠缠不清,那绝对不能再和从前一样处于被掌控的姿态。
她连割腕逼迫他离开都能狠得下心,其他还有什么不可以尝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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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卿似乎是从答案中回过神来了,眨了眨眼,漆黑纤长的睫毛也跟着轻颤。
刚刚才收敛的杀意,此时立刻充斥着无形的空间内。
只是他什么也没说,先用一半的茶水洗了手。
紧接着掏出手帕沾了凉透的水,揽过姜虞的身子,开始认真为她擦拭额头。
他不知道楚钰究竟亲了小鱼额头上的哪里,他也不想问。
贺兰卿垂着眼,一只手轻轻扣着姜虞的下巴迫使她抬着脑袋。
一点点冰凉湿润擦拭而过。
姜虞皱了下眉心,直视近在咫尺的男人。
贺兰卿很好看,毋庸置疑。
眉弓骨立体,眼窝不是很深邃的那种;
配上一双笑起来会弯着勾人的桃花眼,看狗都会让人觉得他深情。
只是贺兰卿大多数时候的笑是讥讽的,不耐烦的。
只有在她面前会像个无底线的无赖。会撒娇,会嘴甜。
夏日里她在午睡,他会安静地坐在一旁为她扇轻柔的风。
醒来时看见阳光在他背后熠熠,而他笑得温柔;
冬日里她冷了,他把她的手放进心窝处为她取暖。
对着她勾唇一笑,似很是得意自已体温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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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卿知道姜虞在盯着他,依旧沉默不语。
只是耐心地把眼前娇嫩的一片皮肤,反反复复擦了两遍。
片刻后,贺兰卿再次沾湿、拧干了手帕。
又开始把姜虞的整张脸仔细擦拭,细致地不放过任何一寸皮肤。
姜虞试探的结果有了,但是她还加了把火:
“他亲我额头,你为什么没像从前一样生气?不吃醋吗?”
贺兰卿闻言,右手忍不住颤抖起来。
这是他心情太兴奋或者太激动才会有的生理表现,很难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