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大概知道为什么了。
在他脑海的记忆碎片当中,一直有一个人强制给他灌药,不喝就折磨他,折磨他身边的人。
他寻死觅活,换来的是更狠的折磨,他从一开始的挣扎,到后来的心如死灰,对一切事情都提不起兴趣。
除了对药的反感。
那人似乎是看他只对药有反应,更是疯狂的灌他。
各种各样的药他都喝了个遍,现在还隐隐觉得,那些药的恶心感。
奇怪的是他怎么也看不清那人究竟是谁。
脖子上一个小伤口传来一阵濡湿。
花挽雪想都没想,将人推出去,下意识骂出:“放肆。”
帝俊司毫无防备,就这么狼狈的坐在地上,舔舔嘴唇上的血,两眼冒精光。
真的是甜的,我的天,这也太美味了吧?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人的血好像是可以养回来的吧?
帝俊司思绪乱飞,一个不察,冰冷的剑抵在他脖子上:“……”
花挽雪身形摇摇欲坠,剑倒是很稳:“你想干什么?”
帝俊司动动手指,剑就掉了,巨大的声音在车内响起:“就你这小鸡仔的力量还想威胁我?”
花挽雪后退两步,坐回去,动作太大,引得他连连咳嗽。
帝俊司轻叹一口气:“行了,别整得好像我欺负你一样。”他不就想吃个肉吗,怎么那么难。
花挽雪闭目养神,脑子里一直在转动。
帝俊司为什么要吃他?
这一世的他究竟有什么不同?
还是说前世也有人想吃他,只不过被阻拦了,亦或是没有本事。
“嗖~”的一声。
花挽雪耳朵动了动,和之前追杀他的人的利箭声音重合在一起,他猛地站起来。
帝俊司将他按回去:“你想干什么?闭嘴。”
花挽雪眼眶湿润。
帝俊司呆愣,还是说:“你别出声,我就放开你。”这是人界的地盘,他自然可以逃脱,只是不想整那么多麻烦事。
花挽雪的感应是放到最大。
箭插在一只鹿上,鹿直直倒下,血如涌注。
另一边出现一个面如冠玉,身穿某学院院服的男孩出现,一手抓起鹿头,一手放在背后:“小东西跑的还挺快。”
马车从他身旁经过,他恍若未觉。
花挽雪双手紧紧攥着马车上的木条,指骨都泛白了。
帝俊司一直观察他的反应,有去看看慢慢远去的男孩。
看上去除了浑身上下透着该死的气息也没什么特别了。
只是两人都没看到,当马车转角看不到的时候,男孩抬起头,完整的露出他那张天仙般脸,双眼如同千年古潭波澜不惊,又深不可测。
身后手心的星辰罗盘指针指着马车的方向。
直到马车彻彻底底消失,他的眼神也没有收回来。
手指握得嘎吱响。
花挽雪,你终于回来了。
“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