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是出去了,那他们两不就尴尬了吗?”宋瑶竹通过假山壁上的小洞偷看二人,只见二人说笑自然,女子含羞带怯。
“你这么为旁人打算的?”谢离危讥笑道。
宋瑶竹抿抿唇,“自然不是,这二人站得隐蔽,又没有随从,显然是私会。我们两个要是撞破,借我们的口宣扬出去,三皇子必然要给她一个名分。
若是此女家世不错,成了三皇子妃,我们必定惹得皇上猜忌;若是家世一般,成了三皇子的妾室,说不定此女还要怪我们坏了她的好事,日日吹枕头风,让三皇子给我们找茬怎么办?”
闻言,谢离危不出声了,和她一起透过石壁上的小洞去瞧人。
宋瑶竹起先不觉得,待过了一会儿,她才意识到二人的站位似乎不太对劲。
她站在石壁前,谢离危站在她的身后,为了透过洞去看外面的情形,不得不俯下身子。这就使得他以一种包裹式的姿势,将她圏在了自己的怀里。
这姿势实在亲密,她能感受到他散发出来的热度,暖的她脖子都痒痒的。
偏他又不是故意的,这种无意的举动最为撩人。宋瑶竹梗着脖子,有点不敢动弹。
过了好一会儿,谢离危才后退一步,拉开二人的距离。他声音很低,对宋瑶竹道:“你妹妹来了。”
宋瑶竹再去看外面的情景,见她那个蠢蠢的妹妹见到三皇子后,一门心思往他那靠。而先前和三皇子说话的那名姑娘已经不在了。
“你可认得之前那姑娘是谁?”
宫宴这样的场合,为表庄重,这些姑娘进了宫之后,就会褪下面纱。另一面,也是为了方便皇子们相看。
“我怎么认得?”谢离危反问她。
宋瑶竹泄了口气,也是,他要是认得才不对劲。
外头宋文悦的声音传进宋瑶竹的耳朵里,为了吸引三皇子的注意力,她是铆足了力气,展示自己的才华,引了好几首诗。
三皇子不是很耐烦地应了她几句,最后烦不甚烦地说了一句:“女子无才便是德,宋四小姐读这么多的书,是想学先皇后那般插手朝政吗?”
宋文悦呆滞在原地,根本不知道怎么接话。
先皇后陪着皇上一起打下江山,为后期间更是做了不少为民生的好事。如今他一句“学先皇后那般插手朝政”,无疑暴露出许多皇家辛密。
宋瑶竹嘲讽一笑,她倾尽所有的协助,换得的是宇文家的人,这样的评价啊。。。。。。
再回首,见谢离危周身的气势很不对劲,隐隐透着杀气。
宋瑶竹顾不得伤心了,先顺毛这个再说!
“王爷冷静!”
“我阿姐为了他宇文家的江山,呕心沥血,岂能让他这样侮辱!”
“不过是个小孩子,他能懂什么!”宋瑶竹安抚道,“肯定是他爹娘没教好,咱找他爹娘算账去!”
谢离危冷冷扫了他一眼,抬步走了出去。
迎面对上三皇子,他讥讽道:“三殿下,虽是冬日,桃花却挺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