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海森从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抬头看了一眼我借阅的书,发出了一个疑问句:“通识字典?”
我总感觉他这句话的言外之意是:你连须弥文字都看不懂还来知论派?
我皮笑肉不笑:“是的,烦请帮我登记一下。”
出人意料地,他并没有说什么,而是迅速帮我办好了借阅证明,只是在把书递给我的时候,他定定看了我一眼:“进度有点慢,学妹,不要破了室罗婆耽学院的毕业记录。”
什么意思!你小子什么意思!
眼看着他低下头,我才忍不住对着他挥舞了一下我的拳头。
要,要不是你胳膊肌肉那么多,我,我!
(二)
“据我对他的了解,”卡维喝了一口酒,“知论派最长的毕业时间是二十年……”
“最短呢?”我问。
“你可以问一下艾尔海森他几年毕的业。”
我:“……”
知道那小子是个天才了!
毕业之前掌握二十种语言这种毕业条件我真的会谢!
等一下,我的思维又被带跑了。
我愤怒:“他的意思是我要二十年才能毕业?!”
卡维:“嗯……”
他本来准备说点什么,但是看到了我那喷火的眼睛,于是立刻讪笑一声给我倒满了酒:“别理他,他就是那个样子。”
我跟他推杯换盏,仿佛两个艾尔海森受害者联盟的成员,一起抱头痛哭互诉心酸,然后不知不觉之间,就喝到了大老晚上。
接到了烟绯的虚空终端来电,我才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时间,随之就惊恐地发现居然已经这么晚了。
好在已经提前付过了账,我晃了晃有一点晕乎的脑子,还算清醒,然后看了一眼已经喝趴下的卡维,忍不住“啧”了一声。
“喂,卡维,醒醒。”我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脑袋,却被他伸出手挥开。
“别吵我睡觉,艾尔海森。”
啊这,你俩是有点那个了。
喝醉了都记得让艾尔海森背黑锅,卡维你到底是对他有多大的怨念啊?
还好我跟着魈锻炼了这么久,扛起卡维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我这么想着,直接扛起了他一个大老爷们,看得酒馆的酒保一愣一愣的。
我跟酒保打了个招呼,就架着卡维出门了。
还好我记得他家在哪,虽然要爬点楼梯,但我被外面的冷风一吹就已经彻底清醒了过来,爬楼梯倒是一点不费力。
——直到我站到了他家门口。
我给了还在说醉话的卡维一肘子:“嘿,钥匙呢。”
好在卡维还能听懂人话,他迷迷糊糊地回答我:“在,在左边兜里。”
我开始摸索,摸了半天摸了个空。
我:?
我迟疑地说:“你小子……不会是忘带钥匙了吧?”
“钥,钥匙……?”卡维重复了一句,结果我等了半天也没有了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