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刚刚的事情,我有一点不好意思说我其实是来报备我要出门宵夜了,于是我有点扭捏地扒拉在他的门口:“钟离钟离,我要去猎鹿人吃东西,要给你带点回来吗?你饿吗?”
嗯!我来找他是来帮他带宵夜的!
感激我吧!我可是贴身小棉袄钟离鸢!
钟离看我这样子怎么可能不知道我的真实意图,眼睛里全是笑意,但还是装作自己不知道的,给鄙人留了一丝薄面。
他手上捧了一卷书,正在喝茶,听到这对我说:“我不算太饿,就不用了,谢谢阿鸢。”
好的。
我点头转身就走,却听到身后又传来了幽幽的声音。
“睡前莫要吃太饱腹了,阿鸢,莫要忘了白术大夫的话。”
(九)
啊啊啊啊啊!
我几乎是落荒而逃了!
那么丢脸的事情不要再提啊啊啊!
我捂住脑袋火速消失在了他的视野里,直接蹿出了歌德大酒店。
猎鹿人!我来了!
本来想说吃点烧烤,但看了一眼她家只卖野菇鸡肉串,我瞬间打消了我的念头,然后果断点了一份火肉酱面,迅速吸溜进了肚子里。
好吃!番茄肉酱意面就是最牛的!
最后抱着鼓鼓的肚子在蒙德城里面到处溜达消食的时候,意外碰到了嘉明。
(十)
“你刚刚跟钟离先生吵架了吧?”嘉明跟我一起在广场的喷泉面前站着发呆,“钟离先生是一个非常开明的父亲。”
我想起了他跟他爸爸的事情。
无外乎就是一些热爱和生活无法兼顾,牛奶和面包难以两全的困境。
我也是一个理想主义者,所以我非常共情他对舞兽戏的坚持,但我的世界远比提瓦特现实残酷得多,已经在找实习工作的我也非常理解他爸爸的想法。
可是这对父子之间的矛盾并非无法调和。
“这不一样。”我说,可我又不能说其实我跟钟离并不是真正的父女,所以谈不上这么大的隔阂,而且我也知道,属于他跟父亲解决问题的契机还要起码再等四年后的海灯节,所以现在也只能干巴巴地安慰,“我其实是一个挺叛逆地人,钟离他……想法跟别人也并不太一样。”
作为一个执政几千年的帝君,他所看到的视野当然是不太一样的。
但我还是觉得我可以给嘉明一个建议:“虽然我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觉得问题就要摊开来讲清楚,你的想法我的想法,只有所有的思想交流,才能够最终达成一个统一。”
“交流”,才是所有关系的重中之重。
少年啊,我已经把独家秘笈传给你了,能不能悟到就看你自己了!
我拍拍他的肩膀,让他在喷泉那里再好好想想,我消食也消地差不多了,月至中天,也到了我要回去睡觉的时候了,再晚点钟离该担心了。
(十一)
诶?我关心他担不担心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