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笙一腾的一声站了起来,“季九曦,我又不是你的侍从,也不是你认可的枕边人,脱衣服穿衣服这事情,恕难从命。”
他自带低气压与寒意,指不定又在算计什么!
什么?
她这个反应!
她见了一眼朱天景,便越发看自己不顺眼了吗?
人在这里,心却毫无保留的走了吗?
季九曦脸色蕴着怒气,一把拽住元笙一,“元笙一,你最好明白自己的身份!”
“未和离之前,守好妇道,再让我看见你和朱天景眉来眼去,我挖了你的眼珠子。”
“你!神经病!”
“你哪只狗眼睛看见我眉来眼去了!”
“你自己不守夫德,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就算了,可别污蔑别人。”
季九曦:“”
双手摁着她的肩膀,看到那阙起的唇,一瞬间有种想占为己有的冲动。
季九曦抬起眉眼,在女人漂亮的眼睛里,他看到了傲娇、任性和胆大妄为。
却独独没有爱慕,没有妻子对丈夫该有的爱慕。
连原来的躲避和怯弱的眼神都消失得干干净净了。
季九曦定了定神,猛一把推开元笙一,眸中流露不屑,语气冷冷的说:“元笙一,你和朱天景,是不可能的,你最好死了这条心。”
元笙一觉得季九曦是有人格障碍了,明明不喜欢元笙一,都准备和离,还不允许她心里有别人了。
这这是有大病。
北安之行,季九曦与朱祥直谈了些什么,元笙一不知道,反正次日便离府了。
打算溜出去逛一逛北安的想法都还没实施就夭折了。
元笙一气的一路上都没说话。
时间都费在路上了,折腾一番,就当了一个工具人。
朱府。
朱祥直看着跪在祖堂里的儿子,脑怒的抽了他两鞭子。
“元笙一如今是静王妃,你竟然还敢念着她,你是想要害死我们朱家吗?”
“我听你母亲说,才知道你犯了什么错。若不是关着你,你是不是又要去见她?”
“父亲!”
朱天景挺直腰杆子,“儿子心仪十一娘是实话,可儿子和十一娘是清白的,从未有过越规矩的事情。”
“逆子!说出这样的事情。你想如何越规矩!”
“父亲!”
朱天景突然站了起来,面容悲戚,“父亲,若你当年肯替儿子去说亲,会有现在的事情吗?”
“十一娘在王府根本不开心。”
“你!你想气死我!朱天景,那婚,是陛下赐的。”
“元笙一作为大将军嫡女,不是嫁给静王,便是湘王等人,这是皇族利益!不是你以为的简简单单的儿女情长。”
“多少年了,你趁早绝了这份心思,别痴心妄想了!”
“是我痴心妄想?还是你们在胡作非为?你们都只是把她当成一枚棋子!”
“父亲,你和静王到底在谋划什么?”
“混账!这是你能问的事情吗?好好待这里反醒!”
季九曦回到帝都新锦后便忙于公事,而元笙一待在自己的东园里,两人并未有什么交集,相安无事的又过了小半个月。
四月初一,凉国公夫人回帝都新锦。
府中传如意小姐要被封为郡主,马上就要嫁入王府,成为名副其实的静王的妃子了,凉国公夫人回来就是来操办婚事的。
“十一娘,今日北园挂了好些红灯笼,府里的丫头都去给蔡如意道喜了。”
道喜?
的确是应该道喜,季九曦应该很欢喜,他盼这一刻应该很久了吧!
“十一娘,我们要不要去教训一下他们?你还是王妃呢!他们未必太不把你当在眼里了。”
听多了王妃说要教训人,她如今也学着说这句话了。
“不着急!”
“我让你打听的事情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