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秦檐予刚想动手,目光与江籁雾水蒙蒙的眼睛一对上,突然就失了力道。
秦檐予没有回答江籁的问题,但是一时间也没有远离江籁,就像是突然定在了原地。
江籁咬了咬下唇,自问自答“秦檐予,是吗”
理智告诉秦檐予,他现在应该甩开面前的人,待会儿帮他打个电话叫医生就已经很乐于助人了,不该被缠上。
但实际上,秦檐予喉间微动,应了一声“嗯。”
如果江籁现在还有更多的理智,那他会选择离秦檐予远一点。但他现在理智不多,所以只能想到
秦檐予啊,好歹能确定是单身,是个干净的人,没有什么不三不四的事。
所以江籁仰着头看着秦檐予,声音带着因为身体状态而无法控制的颤抖,还有他有意表现的示弱和暧昧“帮帮我,求你了好难受”
如果说刚刚只是怀疑,那现在秦檐予就能够确认了,面前的人应该是被下了药,而且药效作得正厉害。
垂看着仍然跌坐在地上的江籁,秦檐予一时间怀疑自己也被下了药,不然怎么会没有马上离开,甚至因为江籁的泣音而心旌摇曳。
面前的人诚然有一张极为漂亮的脸,因为药效而难受所以微蹙着眉,柔软又脆弱易碎,那双隐隐绰绰的眼更是勾人得惊人。
秦檐予从来不知道,自己居然也会这么心浮气躁。
“我”秦檐予意识到,自己嗓音微微哑了点,他停顿了下又继续说完,“我带你去找医生。”
江籁顺从的被秦檐予扶了起来,然后直接跌到了他怀里。
烫的脸颊贴在秦檐予的衬衣纽扣上,江籁的声音极近的穿进秦檐予的心口。
“船上的医生能怎么帮我”
“你要把我送过去,留我我一人在那里然后随便谁欺负我吗”
“秦檐予,我只能确定,你是好人,别人我不知道”
“帮帮我”
出于安全考量,江籁或许心怀不轨别有所图。
出于为人道德,趁人之危也是不应当的。
但一个字又一个字,艰难的从江籁口中吐出,把本来想要做个理智好人的秦檐予,啃噬得溃不成军。
秦檐予本来想要扶着江籁去搭电梯,但江籁枕在他怀里根本走不动,于是秦檐予将江籁抱了起来。
脚下的方向,也变成了去往这层楼的某个房间。
房卡刷开房门,秦檐予抱着江籁走进去,又用脚踢上关好了房门。
两只手都抱着人,实在空不出来抬手将房卡插到开关里,秦檐予索性松开手指,让房卡落在了玄关。
然后他抱着江籁继续往房间里走。
没有插房卡,也就没有开灯,屋内很黑,只有月亮的微光和海浪的声音,从没有关严实的窗户挤进来。
秦檐予觉得自己是疯了。
江籁也觉得自己要疯了,他想催一催秦檐予能不能走得快一点,小碎步挪什么挪呢,再憋下去他的嘴唇就要被自己咬破了。
所以,当秦檐予试探着吻上来的时候,江籁很乖顺的松开牙关,还特别无辜的说了声“谢谢”
这声谢谢,让秦檐予彻底没了理智。
游轮继续行驶着,月光依旧洒在海面上,迷糊间江籁觉得自己好像还听见了下面某层楼里化装舞会的音乐声,裹挟在海浪与风的声音里传进来。
而他和秦檐予之间,比游轮行驶过海面时卷起的浪花更加亲近、凶狠。
浪花转瞬即逝,室内热闹一夜。
再次恢复神智时,江籁哪哪都不舒服,眨一下眼睛都觉得眼皮累得慌。
天光大亮,床头对面的墙上挂着时钟,显示已经是下午三点多。
江籁还躺在秦檐予怀里。
秦檐予睡得正熟,江籁其实也还很困,但他纠结了下,还是选择了小心翼翼离开秦檐予的怀抱。
秦檐予抱他抱得很紧,但毕竟是睡着了,江籁这身体现在反正也做不得大动作,就慢腾腾的挪动,倒是没有惊醒秦檐予。
强撑着下了床,江籁在房间里找了找,费了点功夫才找回衣服穿好。虽然衬衫崩掉了两颗扣子,但能穿着出去就行,遮不遮得住痕迹,江籁也懒得管了。
于是,又过了两个小时,秦檐予睁开眼睛时,就现房间里除他之外已经没别人了。
昨晚那个可怜无助的说着“秦檐予,我只能确定你是好人”的家伙,默不作声的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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