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因為物以稀為貴,這個郵票年冊恐怕發行量不少吧?你親戚或許會喜歡,但不可能把它當寶貝。」
這話有道理,張有信有點沮喪:「我也是這麼想的,不過好歹去試試,我跟你說,老革命們的喜好是說不準的。」
王憶說道:「有信哥,老革命們喜歡香菸,你親戚喜歡抽菸。」
張有信說道:「當然了,但真有什麼用?他的老部下年年給他送煙,我能找到的煙人家肯定抽膩了。」
王憶手腕一轉,將一個鐵質防風打火機亮了出來。
海上寒風不斷。
他一甩手打開了火機蓋,咔吧一聲響,一道青紅色烈焰『嗤嗤』的就冒了起來。
風吹不滅!
張有信當場就一句話:「我親娘啊!」
他眼睛直了,直接湊上去看。
王憶趕緊滅火,道:「你瘋了,這是打火機,小心燒到你。」
張有信的嘴唇哆嗦了起來,他呆呆的看著打火機問道:「這是個打火機?不是,打火機我知道,可是得滑火輪才會點火,你這個怎麼一甩就出火?」
「而且出火了也就罷了,你的火不怕風?海風這麼大,還能吹得起來?」
王憶說道:「你這就不懂了吧?這叫防風打火機,能防風的,這不是鮮玩意兒,應該被發明出來一百年了,你親戚喜歡抽菸那他肯定知道這種火機。」
「不過他肯定沒見過我這樣的防風打火機。」
說著他一甩火機帽,『咔吧』一聲響,火焰又『嗤嗤』的冒了出來。
王憶把火苗和火機展示給張有信:「你看我這個火機的表皮,這上面有一棵松樹,知道這有什麼講究嗎?」
張有信呆呆的看著火苗搖頭。
王憶說道:「這叫黃山長壽松!」
張有信呆呆的點頭。
王憶又甩手關閉火機帽,拉開張有信的手拍在他手掌里:「你用我這個火機給你親戚當禮物,不比你弄什麼郵票年冊強的多?」
觸摸著火機外殼那精鋼獨有的冰冷光滑觸感,聽著他的話,張有信激動了:
「大學生兄弟,你這是什麼意思?」
王憶懇切的說道:「有信哥你剛才幫我擋住了一個小偷,又照顧我這一路,我沒別的可以表示感謝的,就把這個我大學導師送我的畢業禮物送給你……」
「這這這不行,兄弟這不行,這東西貴重了。」張有信趕緊往外推。
王憶笑道:「感情才貴重!我又不吸菸,留著它也沒用。」
「而你親戚是一位老革命,我作為當代大學生是非常欽佩這些老同志的,正所謂寶劍贈英雄、紅妝配美人,這個打火機就應該屬於你親戚!」
張有信激動的說道:「大學生兄弟,我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好了,這樣吧,我看看我身上還有多少錢……」
「有信哥,談錢就俗了。」王憶攔住他,「要不然這樣,我有同學喜歡集郵,你把這個珍貴的郵冊送我行嗎?我轉贈我……」
「那太行了。」張有信直接將郵冊遞給他,然後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兄弟,剛才我糊弄你了,這郵冊不貴重,我們郵電所的同事一人一本,不要錢,給我們做紀念用的。」
「所以要不然這樣,你同學喜歡集郵,我這裡還有一些郵票都送給你,還有這個、我這裡有糧票肉票糖票,也送給你了,你在你們隊裡一定用得上!」
他從皮包夾層里掏出來一迭票遞給了王憶。
這下子輪到王憶不好意思了。
哥,咱要玩實在的嗎?
兄弟這個打火機是花六十塊買的,雖然是個優質防風打火機,但相比你這些東西的價值,那可是小太多了啊!
他有預感,相比上次一管藥膏換了六枚猴票的買賣,這一次的買賣他要賺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