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养你这么大,就是为了让你为一个不值得的人毁掉自己的前程,毁掉刘家的希望吗?”
荣李有些生气,这一个个的眼里除了爱情就没有别的了吗?
父母,家族,自己的前程,难道这些都可以随便抛在脑后?
刘玄如捂着脸,愣愣的看着荣李,他的岳父,他的老师,竟然打了他?
荣李却在这时流下两行泪,整个人像是老了十岁般的颓废。
“玄如,你听老师一句劝,芸儿不值得你这么为她,你的前程,你的未来还有无限可能,断不能这么葬送掉。”
“老师求你,求你看在两家的名誉上,求你看在老师这些年对你的悉心教导上,放手吧!”
“……”刘玄如怔怔的看着荣李,半晌,抹了一把泪,道:“老师,你说这是为什么呢,为什么芸儿要做出这样的事,让两个最爱她的人这么痛苦?”
“玄如,老师对不起你……”荣李抱住刘玄如,任由刘玄如将脸埋在他的肩上,无声的哭泣着。
许久,刘玄如洗干净脸后,答应了荣李的请求,他会当荣芸儿死了,也会把今天的事埋在心底,绝不向他人吐露一句。
荣李也把一开始便准备好的房屋商铺田地的相应契书装进一个盒子里,交给刘玄如。
刘玄如麻木的接过,又听荣李说道:“玄如,你以后还会再娶,也会再有孩子,娇娇和一一便留在我这,让我抚养吧!”
“什么?”刘玄如一愣,
反应过来后,竟没有半分争取之意,随意的摆摆手,道:“行,就让娇娇和一一待在荣家吧!”
荣李还以为得再费一些口舌,再出一点血,才能把龙凤胎争到手里,却没想到刘玄如真是一点都不在乎他们,竟就这么答应了。
想着可爱的孩子,荣李不禁试探了一句,“那你可要去看看他们?”
刘玄如想也不想的摇摇头,道:“不看了,以后他们便是老师的孙子了,老师可以让他们跟你姓,我没什么意见。”
荣李没话了,示意刘玄如离开。
刘玄如没有回家,而是在灵堂守到了最后,一直到那副装满石头的棺木下葬,才失魂落魄的回了刘家。
期间,刘玄如并未去后院看过龙凤胎一眼,也没有提及他们的意思,只沉浸在自己的悲痛中。
荣李看着,只得更心疼龙凤胎,爹不疼,娘不爱,那就外公来爱!
荣芸儿的葬礼结束后,荣家上下逐渐恢复原来的秩序。
有宋管家在,荣李很放心,他全部心思都放在了龙凤胎身上,只想着护持他们平安长大。
刘玄如则日日买醉,学业荒废了,家中诸事尽数压在刘母身上,他却早起到酒坊喝酒,晚上便东倒西歪的回家睡觉。
旁人看着他这个样子只叹他情深,叹上天不怜,叫有情人生离死别。
刘母很担忧刘玄如,却无可奈何,只默默的打理家中一切,照顾好他。
一日,刘母压抑不住对龙凤胎的思念,
想让刘玄如把孩子从荣家接回来的时候,从刘玄如口中得知他竟把龙凤胎给了荣李,不由得怒了。
儿媳妇骤然离世,刘母虽也伤心,却很快振作了起来,她也理解荣李丧女之痛难平,便是龙凤胎留在荣家多日,她也没有意见。
但若要她的孙子留在荣家,改姓荣,以后做荣家的子嗣,她却是不干的,刘家的种自然得刘家自己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