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不知道,一去果然出大问题。
“你们参与了对曾波的谋杀吧。”肖落站在那几个学生的对面,只是他离开一会儿的工夫,那群学生竟然捡起了刀子,想对昏迷过去的男人动手,只是大概还需要一些心理建设,所以也犹豫着没有动手。
“我们没有。”学生连忙辩解。
“那把刀子丢掉。”肖落又往前走了一步。
“你别过来!”
“别做傻事。我是说真的,参与了和你们亲手动手,这两件事情的性质很不一样。”肖落语调平平,说这句话的时候平静地像是在说今晚吃什么。
肖落习惯了这幅不动如山的样子。
哪怕心里惊涛骤起又骤落,他也习惯了从一个战场立刻奔赴,另一个战场,没有间隙,没有休息,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藏好做好的软肋,不要让对手发现。
对方毕竟只是初中生,很快便动摇了。
就在对方终于颤抖着手臂丢下刀子的时候,变故横山生,地方的男人即便双手被缚,用嘴咬着刀子,也要把这个稚嫩的罪恶萌芽同他一起拖进地狱,他是不计后果地在复仇。
肖落不可能再认不出他是谁。
他是失踪已久的男主人——高子平。
肖落只来得及把离得最近的那个初中生猛地一把拉开,男人把刀捅进了肖落柔软的腹部,肖落紧紧地限制住他的行动。
男人愣了一会,最后终于被按在地上嚎啕大哭。
泪水混着泥土,把男人原本就不干净的脸弄得脏兮兮的,再也看不出原本的面貌。
他人生里唯一一次,大概也是最后一次复仇,依旧以失败告终。
肖落听见远方响起急促的警笛,手上依旧不敢卸了劲。
他本来不会说这样的话,但不知怎的想起谢柏群的模样,他像是喃喃自语地说:“你想要的公道,会有的。”
男人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
只是挣扎变得弱了一些,哭声也小了,呆呆地注视着有警员跑过来的方向。
在周居席带人接手了男人和几个学生之后,肖落才松了口气,他被捅的那一下应该没有伤到重要的器官,肖落使着巧劲按着伤口,刀还没有拔出来,看起来流的血还没有腰侧那道长的伤口多。
周居席也不是第一次看见他受伤了。但还是吓了一跳,肖落还是自己撑着跟在队伍后面走出高草丛的,肖落上了一起过来的救护车去了医院。
缝了针,也打了破伤风。在救护车上肖落才觉得累,浑身也难得有点冷,手脚重得受不了,一个劲地往下倒,后来醒过来的时候就在病床上了。
有一个不认识的小警员在照看他。
肖落问了一句:“几点了?”
“啊,您就醒了?这送来医院还没五小时呢!”
“伤的不重。”肖落自己有个判断,他被捅的那一下连大手术估计都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