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附議。」
雲詞沒管他們,把課後留的作業寫完之後又待了會兒。
期間他一直在看手機。
這回不是因為虞尋給他發消息報備,而是因為這個人沒動靜了。
有時候沒動靜比有動靜還讓人擔心,有動靜的時候他起碼還知道這人要幹些什麼。
黑色頭像發的最後一句話停留在三個多小時前。
雲詞右眼沒忍住跳了下。
他收起作業和資料:「我回去了。」
李言打遊戲沒抬頭:「行,打起來了喊我。」
「……」
雲詞回6o8之前,設想過很多種可能,虞尋大概也在趕作業,或者流子來找他了,再或者這人又突然發燒睡死在床上。
他屏了下氣,推開門。
寢室里沒有什麼異常動靜。
羅四方賽季忙著上分,喊著:「你先別上,退一下,這波能打!」
然後他抽空,對雲詞說:「回來了?」
雲詞「嗯」了一聲,去看其他人,彭意遠和虞尋湊在一塊兒,埋頭不知道在幹嘛,桌上散了很多張紙,紙上有被各種塗改的痕跡。
劉聲坐他們對面,在看樂譜。
「詞哥,」見雲詞走過來,劉聲介紹說,「他們在寫情書。」
雲詞腳下踉蹌,差點沒站穩。
他臉上一貫冷淡的表情逐漸裂開,懷疑自己是聽錯了:「……他們在寫什麼?」
劉聲重複了一遍:「情書。」
「準確的說,是彭少在寫,他不是最近在追人麼,給人帶了早飯好像效果不太顯著,打算寫封情書試試看。」
劉聲說著,又指虞尋:「然後虞哥不知道為什麼特別感興,說自己沒寫過,也想試試。」末了,他默默吐槽,「這東西也能寫著玩兒麼。」
雖然虞尋說話的方式和語氣,會給人造成一種在說笑的感覺。只有雲詞知道這人是認真的。
「……」
他媽的。
三個小時不發消息,就是在做這個???
他還不如繼續發各種角度的自拍照接著給他報備。
虞尋不止在寫,還寫得很認真,往常這人在書桌邊上趕作業都坐得歪歪扭扭,沒個正行的樣子,這會兒倒是坐正了。
見他來了,他捏著手裡的黑色水筆,想跟他說話。
雲詞整個人身上如果有刺的話,此刻全都呲起來了,生怕從他嘴裡聽見一句「來看我給你寫的情書」。
他搶在虞尋說話之前,俯身過去,掌心壓在虞尋正在寫的那幾張紙上。
他不知道彭意遠看到多少,但看他的反應應該是不太清楚虞尋都寫了些什麼,於是立刻抓著這幾張紙,一把攥在自己手裡。
正在咬筆桿的彭意遠:「?」
雲詞直起身,把從虞尋手上拽走的紙藏到身後。
彭意遠:「詞哥你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