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大東門,藥店。
雲詞拿了個體溫計,又買了盒藥。
「你好,」結帳的時候,雲詞拿著藥問,「這幾種退燒藥,有什麼區別嗎。」
女收營的說:「喔,藥物特點是不一樣的,病人需要鎮痛嗎?你手裡拿的那個有鎮痛作用,如果沒有,建議換另一個。」
雲詞:「他應該沒有。」
經過提醒,雲詞仔細閱讀說明,最後換了盒藥。
以前在家裡,藥品都是嚴躍置辦,嚴躍強迫症,會把各種藥物拆出來,放在藥盒裡分類,貼上標籤。
現在出門在外,無形之中要自己注意的事項變多了。
為防止虞尋還有什麼其他併發症,臨走前,他又折返回來:「發燒嗓子會不舒服,有喉片嗎。」
女收營員:「有的,喉糖還是?」
雲詞:「喉糖吧。」
她們藥店開在學校門口,平時來買藥的大學生不少,她還是頭一回忍不住一直盯著看,最後收錢時搭了句話說:「這麼細心,是女朋友生病了嗎。」
「…………」
什么女朋友。
收營員看到他的反應,補充:「啊不好意思,我還以為是給女朋友買的。」
雲詞付錢的手僵了一下:「不是。」
「是朋友」三個字,他說不出口,用朋友形容他和虞尋的關係還是覺得彆扭,說「同學」也不太對,虞尋嚴格意義上一直都算隔壁班的。
最後雲詞勾著藥品袋說:「是室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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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詞回到寢室的時候,羅四方他們還沒回來。
他多少有點不習慣這麼安靜的寢室,或者說是不習慣和某個人單獨相處。
他走到虞尋床邊,再次喊人:「起來量體溫。」
這回虞尋的反應度比剛才快了點。
他雖然沒睜眼,但人坐起來了。
雲詞有點驚訝:「你沒睡?」
「沒有,」虞尋睜開惺忪的眼,去看他,「你不是讓我等你。」
「……」
他走前是這樣說了沒錯。
但是這樣說出來,聽著有點不對。
「是等著。」雲詞強調字眼。
「等你。」虞尋啞聲。
雲詞:「等著。」
虞尋偏了下頭,睏倦地去看他手裡拎著的東西,說:「就是等你,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