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肇事者本人流子就更沒話說了。
其他人都去領處分,原先站滿的那面牆只剩下雲詞一個人。作為唯一一個其他寢室的人,他想不通自己為什麼要全程陪著虞尋寢室罰站。
正當他一邊站著一邊想自己應該很快就可以走了的時候,高平陽又喊了他的名字。
「雲詞。」
「你留一下,」高平陽想了下說,「你們寢室是不是五個人,多一個床位?」
雲詞右眼皮跳了一下:「怎麼了嗎。」
高平陽:「他們寢室昨晚使用違規電器,整個寢室的線路全都燒了,一時半會兒修不好,而且寢室被黑煙燻得沒法住人,得重分配寢室。」
雲詞:「……」
這下不止右眼皮不對勁,心臟都開始停跳。
高平陽:「他們寢室五個人都已經分好了,就剩下一個,正好住你們寢。等會兒你帶他過去。」
一瞬間,雲詞感覺到自己嗓子都開始發乾:「哪個。」
高平陽指了指那群人里站在中間,被圍著的那個人:「你昨晚去串門的那個,虞尋。」
沉默。
很長的沉默。
雲詞心臟停跳幾秒後,呼吸也開始停滯。
短暫的缺氧讓他腦子有點發懵:「我和他,一間寢室?」
「高老師,我剛有沒有說,我昨晚過去是因為想打他一頓,」雲詞頓了一下說,「他住過來我倆真的會打架。」
高平陽經歷流子剛才那番胡扯,已經完全不相信這幫人嘴裡說出來的話,再加上剛開學手底下的學生就記了一堆處分,他平靜地說:「那你倆打吧,打殘了我給你倆叫救護車送醫院,一人一輛,叫兩輛。」
「…………」
高平陽擺手:「我記得你是寢室長,反正你帶他去你們寢室報導,要填張信息表。快走,趕緊走,我想靜靜,看到你們這幫人就頭疼。」
辦公室外走廊。
雲詞雙手抱胸,整個人呈現出防禦姿態,靠著牆等人。
剛才靠牆站的那幫人一個接一個從辦公室出來。
虞尋是最後一個。
雲詞難得主動找他說話:「談談。」
過去高中三年,他主動和這人說話的次數加起來恐怕都沒有上了大學之後多。
兩個人之間的交集也是。
出現了很多意外,導致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聯變得複雜起來。
虞尋問他:「談什麼。」
雲詞:「談剛才的事。商量下,你們寢室六個人,你找個人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