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折酒一直知道陆乘渊是好看的,但她却从未看过陆乘渊这样的神态。
在苍澜的时候,他总是高高在上的,一副随意能掌控别人生死的感觉,就算是21世纪的陆乘渊,也总是一副傲娇的表情,像是谁欠了他一百万似的。
现在的陆乘渊眼睛微微眯着,一副迷茫的样子,倒是看起来乖得很。
柳折酒撑着身体就想起来,不承想,陆乘渊却一把将她抱在怀里:“你要去哪里?”
“柳折酒,你要去找元博希了吗?他是你男朋友吗?你怎么会看上他?你瞎了吗?”
柳折酒一噎,这个陆乘渊,都醉成这样的,嘴巴还是这么贱。
她微微一用力,就挣脱了陆乘渊的束缚:“他不是我男朋友,我眼睛也没瞎。”
说罢,柳折酒一个闪身,就进入到车内,将门关好。
没费什么力气,就将陆乘渊整个人摆好:“师傅,可以走了。”
喝醉了陆乘渊,实在是不老实,一会说热一会说冷,一会要脱衣服,一会又凑到柳折酒怀里的。
最后整个人都躺在了柳折酒的腿上,才终于消停了一会儿。
在苍澜的时候,柳折酒从未见过陆乘渊喝醉过,他似乎总是清醒的,陆乘渊他日日谋划,眼底的阴郁犹如深潭,怎么化都化不开。
只是柳折酒在他身边的那些年,几乎都认为陆乘渊是真的爱上她了,毕竟陆乘渊只有在她面前,才会体现出他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只有在她身边,陆乘渊似乎才会像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柳折酒将手指渐渐抚上陆乘渊的脖颈,那么,为什么呢?
那日陆乘渊发疯般的扼住她的喉咙的样子似乎在尽在眼前,那日的窒息感铺天盖地地袭来。
她无数次面临死亡,但只有那一次,她是毫无防备的。
她多傻啊,明知道陆乘渊这人心思深沉,却还是日日沉沦,真的信了他说的,永远不会伤害她的鬼话。
柳折酒的手越收越紧,直到听到下方的陆乘渊微微地咳嗽了两声,才如梦初醒。
好在前面的司机一直在认真开车,没有看到柳折酒的异常。
司机将车停在了陆乘渊的别墅门口,便快速将车开走了。
柳折酒扶着陆乘渊站在冷风中:“哎!密码还没告诉我!”
只是汽车绝尘而去,连个影子都没有了。
陆乘渊被冷风一吹,似乎稍微清醒了些许。
柳折酒赶紧把他扶到门前:“陆乘渊,回家了,输密码。”
陆乘渊整个人靠在柳折酒身上:“妈妈,好香呀,是什么味道?”
柳折酒瞬间就开始考虑把陆乘渊家别墅的房顶掀起来,再把他扔进去的可能性。
只是还没等她动作,陆乘渊就又开口了:“密码是我的生日呀,你连我的生日都不记得了吗?”
陆乘渊的声音中满是委屈,看着柳折酒的眼神水汪汪的,饶是冷硬如柳折酒,都被他这一瞬间的情态撩拨地失去了神,差点就想伸手摸摸他的狗头了。
但是,他的生日?服了,柳折酒怎么可能知道他的生日。
“你生日什么时候呀?”柳折酒推了推整个瘫在他身上的男人。
只是无论她再怎么推,陆乘渊都用一副委屈巴巴的眼神看着她,仿佛她是一个连他的生日都不记得的负心汉。
柳折酒掏出手机百度了一下陆乘渊的生日,但是一无所获。
于是她死马当作活马医,直接输入了在苍澜的陆乘渊的生辰。
咔嗒一声,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