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堂兄,你不也好音律吗?你说这个曲子是不是跟《相茫》相似?”
似寻求认同般,平阳王世子侧头对身旁神情恍惚的七皇子问道。
七皇子敛起恍惚之态,缓缓对他笑道,
“确实有些相似。。。。。。”
“是吧。。。。。。我也觉得,不过我感觉这《曲衣》是不是《相茫》的别名,要不然这曲调也太相似了。。。。。。”,
平阳王世子摩挲着下巴,煞有其事道。
听了这话,贺静雪身子似乎轻颤了一下,握着箫的手也紧了紧。
七皇子注意到她的异样,眼睫低垂,掩住了眸中情绪,片刻后复又抬起,眸中却是清澈如水,一望到底。
“。。。。。。既然四小姐说了这曲名为《曲衣》,那应该只是两比较相似的曲子。。。。。。你也不要再乱加猜测了。。。。。。”
他的声音很温和,说起责备的话也不会让人感到怒气。
平阳王世子闻言摆摆手,表示知道了,他的好奇来得快去得也快,转眼之间便抛在脑后。
这一番交谈的间隙,谁也没注意到贺静雪眸中的黯然。
“好了,既然曲名不同,这肯定是两不一样的曲子。。。。。。四丫头,你吹完了就先过去歇会儿,等姝娘那一组表演完后便可知晓分数了。”
崔氏笑着对她道。
贺静雪低低地应了一声,随后转身一步步向左侧走去,这背影不知怎的竟有些寥落。
她刚走到左侧休息区时,便见贺净烟正幸灾乐祸地看着她,若是往日她定要与她扯几句,可此时着实没有那个心情。
于是忽视贺净烟挑衅的神情,挑了靠角落的一处凳子坐下。
不过人虽坐在这,但心神明显还停留在之前。
其实方才那曲子确实是《相茫》,平阳王世子说得没错,相茫的别名就是曲衣。
不过这别名少有人知,她也是在一本失了大部分原稿的散本上看到的。
今日她选择这支曲子,其实确实是存了那样的心思。。。。。。
她不知七皇子是否知道这个别名,但他若是知道,那定然是明白自己的心意。。。。。。
可如今。。。。。。
且不提贺静雪如何心伤意乱,这边夏亦姝两人已上了场。
男式的长衫在她俩身上明显宽阔了不少,有风轻轻从湖面而来,掀起两人的衣摆袍袖,更衬其身姿纤细袅娜。
这番模样既不像男子也不像女子,看起来倒更像权贵的娈宠。
贺明玄越看眉皱得越紧,但那人对他的视线视若无睹,反而眉目飞扬地开始表演。
夏亦姝双手交叠在身前,身段板正,眸光清亮,嗓音去掉往日的轻柔,变得异常明亮。
“诸位听众和四位评官,大家下午好,我是四号选手阿姝。”
“大家好,我是四号选手阿芜。”
贺素芜同她一样的姿态,两人声音一前一后,衔接得分外契然。
要是在现代,此时台下必有一场热烈的掌声,但可惜这是在古代,眼前的也不是观众而是评官。
于是夏亦姝设计的这场开场白收获的只有鸦雀无声,外加众人古怪的眼神。
不过她也不在意,她本是打算以新奇搏出位,也就先不管他们的承受力了。
于是她从容不迫继续道,“今天我们展现的才艺是点评式说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