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年了,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梦妻有些玩味地看向面前的这个曾经害怕她的男人,她现在也可以玩一玩当年的游戏,毕竟那时的他还很弱,肉体的本能上会惧怕她。
但现在不一样了,男人的眼里已经没有了恐惧,现在更多的是蔑视。
“一千年的生命而已,又怎能与你们这般存在提起。”主教绅士地鞠了一躬,嘴上挂着敷衍的笑容说道。
“你找我有什么事?以你的性格,找我绝对没好事。”梦妻打趣地说着。
“我确实有一事相求。”主教慢慢走向了梦妻,嘴角的笑容不经意露了出来,他如同来自英国贵族世家的绅士一般。
“是什么?虽说我的记忆有所欠缺,但是念在你和桐祈的关系上,我还是可以帮你的。”
“那就再感谢不过了……”
主教从『座』中拿出了一团散发着恐怖气息的不明物体,物体内似乎充满了尖叫和怨恨,像是剔除了希望的潘多拉魔盒一样的诡异和充满了灾厄。
“这是!”
还没等梦妻反应过来,无数金色的锁链从四周的空间中射出,将梦妻死死的捆住,主教拿着那不祥的物体,一步步走近梦妻。
梦妻立刻催动能力逃脱,但自己仿佛被永远定在这里了一样,能力使用不了,就连身体也失去了力气。
“这是权能封锁,我学桐祈的。”
“你!到底想干嘛!”
主教走到梦妻面前,将那不祥的物体打入了梦妻的体内,然后去除了封锁,梦妻痛苦地跪倒在地,脑子里不断地闪过许多不曾拥有的记忆。
那是:
桐祈的手中握着红色的太刀直直刺入了她的胸口,那颗猩红的眼神里没有任何感情,仿佛降下审判的神那样。
“梦妻,一切该结束了,你的罪,还有我们的罪。”
“为……什么?”
“呃啊……这是什么?这明明不是我的记忆……”梦妻跪倒在地,眼神变得虚无,桐祈亲手杀死了她,可是为什么,自己什么事都没有做,紧接着记忆不断地闪过,最后,转到了余庆篡夺了桐祈的存在,将那存在扣在了洺祈身上。
“余——庆!”她怒吼着,想要将眼前的男人抽筋扒皮!挫骨扬灰!
可是身体却被体内不断涌出来的力量而冲击,那股力量是属于自己的,花点时间马上就可以重新掌握,届时就将会是余庆的死期!
可谁知,余庆从『座』中拿出了一个终端,里面播放着洺祈被杀死的片段。梦妻瞪大了双眼,眼中的怒火不断地冲了出来。
“你个畜牲!连自己的孙女都!”
“不不不,她还有救,只不过……”
『座』化作一把淡蓝色的手枪,余庆用其抵在了梦妻的脑袋前。
“需要你先睡一会了。”
砰!
随着弹壳落地化作光粒子散去,梦妻也应声倒地,余庆将手枪随意地扔了出去,那枪也在半空中化成了光粒子。
——我的朋友啊,我好歹也是集古神的知识的图书馆,这么随意地扔我是否有些浪费。
“你何时变得这么矫情了。”
——我刚刚记录了梦妻的记忆,女生的认知让我察觉到自身的重要性。
——不过话说回来,你为何要用自己的孙女来当做筹码?这不与你的目的背道而行了吗?
“只不过是顺势而为。”
余庆的身体立刻消失在了月光当中,当他再次显现,已经身处在了战舰的指挥室内。
他坐在了人体工学椅上,伸了伸懒腰,脸上露出了放松的表情。
“唉,孩子没事,『凌厉之键』的白火护住了她的灵魂,只需要梦妻的一个念头她就能复活。”
——可另外三只小家伙就没有那么好运了。
——王晰的精神问题是个很严重的问题,罪键的力量对她来说太过巨大。
——而且殉道者似乎掌握某种能够控制人身体的精神类炼金术,他能控制王晰一次,就能这样控制她第二次。
“王晰的事情我自有办法,为了预防他们被控制我做过备案,话说回来,我的朋友,你的资料库也调取不到殉道者的信息吗?”
——他的信息被封锁了。
“哦,看来是我们的老朋友啊,看来奈亚拉托提普也开始等不及了呢。”余庆说着,将手放在嘴边,微笑道。
“呵呵,殉道者……”
“我记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