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莫惊鸢自然而然睡到了长欢殿的主帐内。若是没有兼祧之事,此处便是她与正君的爱巢,是正统与地位的象征。
但私下某方面,爱情是两个人的事,多一个人都会挤。因此三人同住实在不伦不类,有失体统,干脆各住一地。
之前唯一睡过长欢殿主帐的男人多少是有些特殊的,不过,如今又公平了。
新婚之夜姜凤澜主动摸来长欢殿爬她的床,如今另一个王君也躺了上来。
此时夜已经深了,姬晗觉得自己的性致并不高,即使莫惊鸢就睡在她身边,她也没有想要动手动脚的念头。
此时灯火未熄,莫惊鸢从被子里伸出手臂,横在姬晗眼前。衣袖丝滑地从手臂肌肤上溜了下去,露出一截瓷白的玉臂。
他的手臂线条流畅、漂亮,肌理分明,青涩却有力,简直是世间最美好的少年肉体。
羊脂玉一般的皮肤上,有一块胭脂似的突兀印记,颜色殷红靡艳。
……是男子的守贞砂。
两人新婚二月余,尚未圆房。
莫惊鸢:明示jpg
姬晗又如何不明白他的意思?
只是这样的行为实在有趣,姬晗忍不住想要逗弄他一番。越是聪明狡猾、想要掌握主动权的猫咪,逗弄起来越有趣味。
两人你来我往时,棋逢对手的暧昧刺激,以及他或得逞、或落空的种种微表情和小动作,都有种特殊的可爱。
姬晗伸出手摸了摸那小块胭脂一样漂亮的痕迹,夸奖道:“真好看。”
莫惊鸢:“……”
这已经不知是莫惊鸢第几次在心中腹诽了——姬晗就是个棒槌!
他自认姿色上乘,可每当他精心设计展露自己某方面的魅力时,姬晗总像是瞎了眼睛、老僧入定一般清心寡欲,就好像他不是一个男人,而是一个倭瓜。
这合理么。
莫惊鸢都快怀疑自己了。
明明在雾香山温泉第一次面对面时,姬晗眼睛里的情绪是那样有侵略性,很容易就能看出她对自己多少有点想法。
怎么成婚后,反而……
反而真像进灵徽寺清修了似的。
这两个月,陆陆续续的,不管是姜凤澜还是白黎,都像是被甘霖滋润过的鲜花一般光彩夺目,春风满面。
姜凤澜一看就是个烧浪的妖艳贱货,妖精似的会勾缠女人,这也罢了;
而白黎姿色并不多么出众,看起来也老实本分,每次姬晗去梨花轩过夜,事后他总要闭门不出两三天。都这样受不住了,一有机会还是扒着姬晗不放!
莫惊鸢每次表面云淡风轻,实际上心里恨不得把那两个人撕成片。
得体微笑,内里吐血jpg
虽说妻主很会端水,一视同仁,但人家都能“被翻红浪,交颈鸳鸯”,只有他到现在都是盖着被子纯聊天。
谁知道他心里的苦。
莫惊鸢无奈地将手臂放下来,侧起身朝姬晗搂了过去,紧紧抱着她的脖颈,像猫主子一般将脑袋凑过去贴贴蹭蹭。
“殿下……”
怎么听都透出一股欲求不满的幽怨。姬晗不由得轻笑一声,她故意在声音中装出一丝困意,温声道:“怎么啦。”
莫惊鸢又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才闷闷道:“没什么。”
说完贴在姬晗身边不动了。
之后即使是莫惊鸢一言不,姬晗也能感受到他实质化的委屈与失落。
她觉得,帮他一下也不是不行。
姬晗忽然侧过身和莫惊鸢面对面,在对方微微愕然的眼神中不怀好意地一笑,一只手目的明确地往被子深处探去。
直到美人忽然浑身一颤,控制不住地闷哼一声,她才抵着对方的额头,压低声音玩味道:“……生辰快乐。”
“那就帮寿星‘快乐’一次吧。”
那一晚,除了正餐几乎什么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