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是有什么条件吗?”
闻言萧胥脸色又黑了,什么叫他有什么条件,真当自己是那等只会交易的商人了。
江皖虞见对方面色变了,立即反应自己好像说错话了,立即挽回道:
“看来陛下是没有条件的,那就这么说定了,若是谁反悔谁就是小狗!”
江皖虞说这话的语速那叫个快,就像是怕萧胥反悔一样,说完立即就跑开了。
等走到屏风后,确定萧胥看不见自己的反应了,江皖虞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差点就拔龙须了!
面对江皖虞这一系列动作和话,萧胥不仅没生气,反而微微勾起了嘴角。
然后背着手跟上江皖虞。
午后。
小院的东西几乎都整理完了,江皖虞将那副为严袭临摹的画进了严袭的房间。
里面陈设都很简洁,衣匣是空的,而床和榻的被褥都整齐摆好的,就好像从来没有人住过一般。
江皖虞看了看四周,最终她将画搁置在桌上。
一共是两副。
她原本是想留信的,可是想了想日后怕起风波,最后到底只留了两幅画。
她和严袭相逢于江湖,而现在相别于这小院。
虽是短短两三月,但
这画和信,房期还有两月多,若是这期间他回来,这就当是送别礼了,若是不回来,也算是相忘于江湖了。
“姑娘,好了吗?”
刚将东西放下,沈阙就来催了。
江皖虞礼貌地笑了笑:“好了,走吧!”
落叶随风相送,一行人乘着马车晃晃荡荡的朝行宫而去。
待人都走后,小院中一个白色身影从树上一跃而下。
初遇你时狼狈万分,白衣那日你目光如彩,今日我白衣相送,自此与卿两别,望卿卿此生保重!
江皖虞坐上马车,此时一阵微风将车帘吹起,刚好在此时江皖虞抬眼望了出去,这一眼刚好看见小院的屋顶。
而就在江皖虞撤回目光时,一个碧色的倩影与马车擦肩而过。
莫名的,江皖虞心中划过一丝怅然。
“怎么了?可是不舍?”
江皖虞从上了马车,便没再说话,萧胥一路也随时关注着她的情绪。
江皖虞注视着萧胥的双眼,心中的惆怅加之而重。
“陛下,以后我还能出宫吗?”
这任性的话,像是问他也像是问自己。
江皖虞喜爱自由,无拘无束,可好像从出生在江家,除去成长那几年,从后好像所有选择都跟她没有关系了。
萧胥微微一愣,沉默张了张嘴,最终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