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寂舟面色阴沉,扬起桌上的碗就朝穗竹砸去厉声道:“大胆奴才,你就是这么照顾王妃的?”
萧寂舟自己也说不上来他为何会这般惊怒,明明这段时间他并未跟江皖虞接触,甚至他对她除了厌恶没有其他。
穗竹有些气愤看了一眼叶澜桑和萧寂舟,然后愤愤不平道:“明明就是王爷,有了新人忘了旧人,还害得王妃吃吃不好,说说不好。
侧妃娘娘更是,原本都有王爷了,还把平日里王妃补身体的燕窝断了。”
“平日里王妃本就用食不多,今日没了燕窝奴婢为了王妃多吃点才端了这汤,哪里想这居然是害人的。
现在奴婢想来肯定是有人故意想要坑害王妃。”
穗竹不管不顾的就江皖虞这些天受的委屈一股脑的吐了出来,说话间越说越气,最后完了还恨恨看了一眼叶澜桑,意思显而易见就是你要害我家王妃。
叶澜桑在听到穗竹说到自己时,瞳孔微微一缩,立即朝脸已经黑的跟锅底一样的萧寂舟请罪道:“王爷恕罪,妾身定会将事情查的水落石出。”
穗竹埋着头小声嘀咕:“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叶澜桑眉头微微一蹙,义正言辞看向穗竹道:“本侧妃行事光明磊落,从不屑做这等下作之事。”
“够了!”
萧寂舟黑着脸并未多言,而是起身查看卧床昏迷的江皖虞。
留叶澜桑穗竹两人两两相望干瞪眼。
萧寂舟走到床前,看向床上躺着的人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
好些日子没见,没想到她瘦了这么多,面色还是一如既往的苍白。
整个人气质也都沉淀了许多,哪怕是躺着也能感受到她再没有以前的那种鲜活劲儿了。
萧寂舟寻了位置坐下,就这么看着她目光复杂。
屏风外的叶澜桑见此也并未进去打扰他,她现在越发对这个王妃好奇了,明明平日之前听说王爷极度厌恶她,可是到底是什么让他改变了想法呢!
叶澜桑并未在醉秋苑多留,而是转身去了厨房,彻查今日的事,既然萧寂舟将掌家权给了她,那她决不允许有人在她眼皮子底下作妖。
今日之事她不信巧合,怎么她嫁进王府这么多天都不出事,偏偏算准了她同王爷回娘家后作妖,是觉得王爷这么多天不来进醉秋苑不会管,还是算准了其他
叶澜桑马不停蹄的就将厨房所有人叫来审话,经过一顿严审,最后得到的结果是,今日一个丫头顶着她院中的名头,将燕窝撤
叶澜桑拿着证据结果到醉秋苑时,并没有见到江皖虞,而是在醉秋苑门前见到了黑沉着脸的萧寂舟。
是的,叶澜桑刚离开不久后,江皖虞就从梦中惊醒,看见床边是萧寂舟那一刻,她想都没想就扯过发间的簪子朝对方刺去。
萧寂舟紧紧握住江皖虞的手,怒声道:“你疯了!”
江皖虞双目疯狂仇视萧寂舟:“是你害死了我的家人,我要你偿命!”
萧寂舟闻言瞳孔缩了缩,她莫非知道了,萧寂舟有些怀疑的看向怀中的人。
见对方依旧疯狂挣扎,他紧紧环住她道:“别忘了,你母亲跟姐姐还在我手里。”
闻言江皖虞瞬间停止挣扎,眼神有些恍惚的看着萧寂舟片刻,双目才渐渐恢复清明。
是啊,母亲姐姐还在,他们还在,自己怎么就被魇住了。
恢复清明的江皖虞瞬间从对方怀中退出,一脸冷漠道:“王爷来醉秋苑有事吗?”
萧寂舟还在回味刚才得余温,没来的说话,就听江皖虞赶人道:“若是王爷没事就请回吧!”
说完就叫来门外守着的穗竹,将请个出去。
所以当叶澜桑到来时,见到的就是萧寂舟同醉秋苑院门大眼瞪小眼,两两相望。
叶澜桑轻见萧寂舟看着门出神,轻唤道:“王爷?”
闻声萧寂舟回过神来,神情闪过一丝尴尬,随即转移话题问道:“可是查出来了?”
叶澜桑将手中的证词交给萧寂舟。
萧寂舟接过证词扫视一眼,眉头一皱问道:“真是她?”
叶澜桑点点头,继续道:“还有玉扇去寻她求府中府医,也被她拒绝了!
玉扇这才跑去外面请大夫。”
叶澜桑也不管萧寂舟面色如何难看,直接问道:“王爷打算如何处理?”
萧寂舟将训词还给叶澜桑道:“你看着处理吧!”
说完就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