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皖虞锁着眉头,她倒不认为对方是真的想要真心来同她道歉,解除当初的误会。
心中想到自己刚被禁足,她就来道歉,这摆明了就是来笑话讽刺的她的。
江皖虞支起身子,不欲多与对方交涉,便朝玉秧冷声道:“你去打发了吧!”
“诺!”
玉秧低了低头便出去了。
锦鸣轩外,芘芣虽是恭敬的站等玉秧,可眉眼间处处露着些许不不耐。
不消一会儿,玉秧便领着人出来,笑着朝芘芣福了福身子:“芘芣姐姐,我家美人身体不适,不宜见人,特让奴婢在此谢过修媛娘娘!”
说着玉秧朝身后的看去,同玉秧一起来的宫女立马接过芘芣手中的花,回到玉秧身边。
“你!”
芘芣瞪了瞪眼,她倒是没想到,对方是连让她进去都不让。
心觉对方没有将自家主子放在眼里,有些微微怒。
玉秧见此,假意笑道:“芘芣姐姐还有什么事吗?”
“你,好的很!”
芘芣见玉秧那一脸的假笑,心中怒不可赦,可想到自家娘娘的命令还是将火压了下去。
眼神冷冷朝着玉秧道:“既如此,那奴婢就不打扰虞美人了,也祝美人早,日,康,复。”
后面几个字芘芣几乎是是咬着牙说的,眼神也是恶狠狠的。
说完便拂袖带着人离去。
待人走后,玉秧摇了摇头,这人果不其然跟她家主子一样易怒,撑撑眉,玉秧便领着人回去复命了。
江皖虞看着桌上的昙花,伸手摆了摆它嫩绿的枝丫,目光深了深。
雪鸳在一旁有些不解:“这俪修媛是什么意思啊,干嘛给美人送盆花啊!”
“她啊,在讽刺我,这恩宠就跟昙花一现一般。”
江皖虞挑了挑眉,毫不在意道。
“啊,这人也太坏了些吧!”
雪鸳微微张了张嘴,半响就挤出这么一句话。
“何止是坏,简直就是黑心肝,当初在行宫就已经难为美人了!”
玉秧在一旁义愤填膺道。
江皖虞微微侧头看着两人,雪鸳迟钝,但忠心,玉秧虽机灵,但是偶尔还是有些冲动。
还得再磨练磨练。
将此事默在心中后,江皖虞也对桌上的花失了兴致:“拿下去吧,好好养着。”
俪修媛想看她失宠的模样,那她就给她看看,她究竟会是昙花一现,还是常开不败!
江皖虞眸子深了深,她昨儿没理萧胥一方面在试探对方底线,一方面她也想给自己留个时间好好细细想想,日后在这宫中该如何面对。
不过经此一事,江皖虞倒是想了一些,既然进了宫,这样端着姿态,可谓对她是无一利。
昨日之事也证实了一点,萧胥喜欢她那副清冷拒人之外的模样,可这种喜欢不是长久的。
她得张弛有度,不过既然对方给了自己一月的时间,那自己就先好好养着,至于以后,江皖虞目光划过一丝幽深。
约下午时候,皇后那边派了窗枝来给江皖虞送药,她有些疑惑,皇后这是什么意思。
随即目光扫向桌上的锦盒,她瞬间就明了。
窗枝回到凤仪宫,有些不解,中午陛下来了趟凤仪宫,娘娘就让她给锦鸣轩送去药材,这是为何。
想着窗枝也就问了出来:“娘娘,为何要给锦鸣轩那位送药啊?”
云霓裳想到这事,抽搐着嘴角,一脸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