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胥倒是从来没听过安平王妃会绘画,画的还这般好。
心中再次感叹,这安平王失去了个宝贝啊!
萧胥随手拾起一副丹顶鹤的丹青图,可谓画的是栩栩如生啊!
目光一转,萧胥目光看向桌上摆着的锦绣山河图,不知为何这图看着有些眼熟。
江皖虞从萧胥开始收拾时余光便偷偷的观察他,特别是待他看到那副锦绣山河图时,江皖虞心都提起来了。
见他没有反应,顿时心中松了一口气,自己的筹码又增加了一层。
“虞姑娘倒是有一手的绘画手艺,不知师承何处?”
萧胥挨个收拾挨个看,不得不说这一刻他对江皖虞是绝对欣赏的,这画画的极好,简直甚比他。
同时也让他有些好奇她究竟师承何处!
听到萧胥的问话江皖虞手中的笔微微一顿,神情有些触动的看向萧胥。
“很小的时候,淮南来了一个大人,跟他学的,后面自己练的。”
江皖虞说的极为简短,萧胥则是皱了皱眉头,他怎么不知道以前淮南有过什么画圣?
对了画圣!
京城以前可不就有一个吗,此人正是江堰,传闻此人一手极好的绘画手艺,特别是丹青极为出彩。
据说明月楼曾经还拍卖过他的画,萧胥怎么就忘了这号人了。
江皖虞是江堰的孙女,想来是得到亲传的。
江堰能将绘画的手艺亲自传授江皖虞,那就证明江家对她不错啊。
想来家风也是正的,怎么就贪污了?莫不是这中间还有其他!
想到这点,萧胥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快的让人捉摸不住。
安平王,你可不要让朕失望啊!
江皖虞不知萧胥因为这一询问,已经联想到江家之罪有隐情,她思绪还在沉浸在祖父所说的画卷上。
昨晚因为后面严袭的打扰,让他没来得及想清楚。
方才萧胥提及,她便仔细回忆当时自己将那副画放哪了!
那幅画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虞姑娘?虞姑娘?”
萧胥见江皖虞提笔久久失神,拿着手中的画卷在他眼前晃了晃。
江皖虞瞬间回神看向正一脸疑惑看着她的萧胥,有些歉意道:“抱歉,刚才亲人,失礼了!”
萧胥倒也没想到她这么坦然,会说自己是想亲人了。
想到她双亲皆已不在,更是明白其中缘由。
萧胥看着她瘦弱的身姿,以及疲惫的面容,再想午膳时严袭说的话,不免对她有些心疼之意。
“是我失礼才是!”
萧胥不欲撕人伤疤。
江皖虞摇了摇头,神情温和,她将手中笔放下走到窗前,看着院中的槐树。
突然背对着萧胥道:“徐公子,我有一问,想请徐公子解惑!”
萧胥瞬间来了兴趣,淡声道:“姑娘请说。”
“假如公子怀有天大冤情,有一日你遇到了能为你洗清冤屈之人,但那人与肇事者有莫大关系,公子是明说还是不明说!”
萧胥闻言一愣,瞬间明了江皖虞所说之人。
思及半响他沉声道:“若我是此人,必然是先打听清楚为之洗冤之人是何为人再所打算。”
“若是此人清正廉明,那必然会试上一试,若此人是昏庸无能之人,我必然不会去找此人。”
萧胥并没有站在自己角度去看事,而是站在江皖虞的角度去看问题,他知道江皖虞说的是他跟萧寂舟的关系。
“那公子觉得当今圣上是何种人?”
江皖虞大胆问道。
瞬间萧胥目光带着一丝危险看向江皖虞的背影,随即扯了嘴角朗声道:“我觉得当今陛下是个清正廉明之人!”
江皖虞有些惊讶回头,她倒是没想到萧胥会这么不要脸,当真夸自己是一点腼腆之意都没有。
真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