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皖虞轻轻拍开萧胥的手,顿时原本白皙的手上就出现了一抹红色。
江皖虞有种彻底放飞的感觉,一脸无所谓的答道:“臣妾啊,现在属于是身后除皇上外,无山也无靠,无靠也无依,所以自然就无所畏惧了!”
“你倒是会说!”
萧胥就记住了江皖虞那句除皇上外,其他是什么也没记住跟听见。
一边的雪映和玉秧两人对视一眼,纷纷安静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江皖虞。
江皖虞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萧胥,她说的原本就是事实啊。
“这两日住的还习惯吗?”
萧胥扶着她起身道。
“还好,有人照顾,吃了睡,睡了吃,日子倒是惬意!”
江皖虞一边沐身一边回忆这两日的日子,如实道。
确实惬意这两日,每日起来都不用抄心吃的,自会有人送来,一时间又仿佛回到王府那段日子。
“惬意你这面日还是一如既往地疲惫跟苍白,一点血色都没有!”
说到这个萧胥就纳了闷了。
自打他遇见她以来,他这身体不是三天两次的生病就是一脸疲惫,像是干了什么重活一般。
他自打进宫也有吩咐下去,让人给她好好补补,怎么这些天了,一点起色都没有?
又想到江皖虞挑食,和不喝药的模样,萧胥顿时目光沉视着她:“莫不是这两日你又没好好吃饭了?”
刚起身的江皖虞闻言差点一个趔趄,对上萧胥的目光有些心虚。
“我我有!”
江皖虞有些不自然的辩驳。
那模样就好像是做了坏事被抓住的小孩。
可不是做了坏事吗!
自从来到这文尚殿,那照顾她的侍女每日三餐都有一碗药,据说是补药,难喝的要死。
江皖虞在喝第一口之后,便开始找各种理由,将那药倒掉。
萧胥一眼就看出了对方的心虚,想到对方抗拒喝药,他无奈叹了口气。
一个病人能不能痊愈,其实不仅靠医者,还得靠患者的配合。
萧胥牵着他回到榻上,有些无奈:“我知道你不喜喝药,可是身体是你自己的,你不养好,最后受罪的还是你!”
面对萧胥宠溺又无奈的话语,江皖虞一时语塞,她抬眼对上对方眼中的温柔。
最终沉默半饷,抿了抿唇才道:“那药是真的很难喝。”
说着她就低下了头。
那神情那模样给人感觉委屈至极,可能她自己都没发现,在萧胥温柔的攻势下自己已经越来越变得有些孩子了。
萧胥揉了揉她骨节分明的手,全是骨头,心中有点疼惜。
“下次让她们给你准备点蜜饯,嗯!”
见到底还是躲不掉,江皖虞心底叹了口气妥协道:“好吧!”
“嗯,这才乖!”
萧胥的大掌轻轻的揉了揉她的头。
“陛下,晚膳备好了,可是现在传膳?”
门外传来沈阙的询问声。
“传吧!”
萧胥扬声道。
“是!”
沈阙去传膳,江焕就去偏殿做准备。
等差不多了,萧胥才牵着江皖虞去偏殿用膳。
桌上萧胥也是忘乎所以的照看着江皖虞,几乎他自己吃过的菜都会给江皖虞夹一筷子。
最后江皖虞看着满满的碗,默了一刻,然后他就做出了一个让在座都惊掉下巴的动作。
她将碗中萧胥夹的菜,一一都夹了一半还给萧胥:“陛下我吃不了这么多你知道的!”
一旁的沈阙和江焕等人紧绷着身体,随时准备迎接萧胥的怒火。
等了片刻印象中的怒火没有朝之而来,反而是萧胥不疾不徐的将碗中菜都吃了。
沈阙瞳孔微缩,心中暗道,看来这虞美人的还真是有些手段,日后自己得更加小心伺候着些。
其实这事也是江皖虞做的一个试探,她在一步一步触碰萧胥的容忍,看他的底线是什么。
可是他好像真的很关心自己,从落水的沉脸再到现在的夹菜,他都无限纵容着她,就好像她是他心中的那个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