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卿跟安瀾一起見了李聰。
李聰一進門就自發地找椅子坐下,一點也不客氣,絲毫沒有把顧卿和安瀾放在眼裡,顧卿氣的眼都紅了。
安瀾拍了拍顧卿的肩膀叫他稍安勿躁,信步走到李聰跟前,直入主題:&1dquo;李總,關於能源公司淨利潤作假的傳聞您應該知道了吧,關於這事,身為集團財務負責人,您有什麼看法?”
&1dquo;這個啊,這個我跟你沒法說,等顧總來了再說吧。”李聰面上雖然客氣,但是說話一點面子都沒有給安瀾留,擺明了覺得安瀾不主事,連著也沒把顧卿放在眼裡。
&1dquo;是嗎,我雖然不主事,但是替長寧提前了解一下情況的權利還是有的,李總,不瞞您說,爺爺在的時候就跟我提起過您,說您跟能源公司的負責人是親家,現在您親家出事,您不應該這麼淡定吧?”
安瀾說完,李聰的面色變得有些不自然起來。
以他對顧老爺子的了解,顧老爺子肯定不會無緣無故這麼說,是不是顧家已經察覺了什麼。
作為一名審計,安瀾跟無數財務打過交道,她一看李聰現在的表情,就知道其中肯定有問題。
時間緊張,顧氏對外的澄清遲一秒,損失就越多。
安瀾不想跟這種人虛與委蛇,直接把桌子上的玻璃杯摔在李聰面前:&1dquo;我堂堂顧氏夫人還站著,你憑什麼坐著,起來給我站著說話。”
安瀾氣勢滲人,李聰被嚇到,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已經自動站了起來。
安瀾毫不在意地上都是玻璃渣子,一步一步向李聰走近。
她的每一步靠近都給李聰帶來莫大的壓力。
安瀾在距離他幾步的地方站定,張口就將能源公司近三年的主要財務數據報了一遍,這還不算,她還將他每年針對能源公司的財務結論一字不錯的複述一遍。
複述的時候,安瀾一直冷冷地看著李聰,眼中的嘲諷毫不掩飾。
&1dquo;李聰,是你太蠢以至於勝任不了集團財務總監的一職,還是覺得我們都是傻子,看不懂公司的財務報表。”安瀾看著冷汗直流的李聰,毫不留情地嘲諷:&1dquo;能源公司這幾年的財務數據我都細細核查過,雖然財務數據反映出來的公司經營狀況與你的結論完全不符,但是數字是真實的,尤其是關聯交易那幾筆交易,你為什麼不第一時間配合公關部對外界進行澄清?”
李聰早就被安瀾隨意報出的一串數字嚇傻,心裡認定他做的事已經被顧家人掌握了,心中六神無主,面上不復鎮定。
正在這時,魏叔打來電話,說安瀾讓找的資料都找到了,他已經交給了公關部的關瑜。
安瀾掛掉電話,當著李聰的面按下報警電話,結果還沒有等她按下撥號鍵,李聰就招了,他確實拿了別人的錢幫他們辦一點事。
人正是能源公司負責人的親家給他引薦的,那人給的錢不少,夠他幾輩子花了,所以他就心動了。
李聰現在真的是怕安瀾了,他怕惹上官司,一五一十交代了他拿了其他人的錢,答應將證明能源公司淨利潤沒有問題的材料晚幾天上交,其他的他什麼都沒有干。
關瑜那邊動作神,馬上代表顧氏發布了公告,同時在第二天一早就召開記者招待會,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委婉的表達了這次是有人專門針對顧氏搞小動作,他們已經向對方發送了律師函,一定會追查到底。
李律師配合關瑜,在記者招待會上連著向幾家公司發出律師函,讓外界看到了顧氏的行動力。
顧氏的股價馬上全線回升,而接了顧氏律師函的公司股價開始暴跌。
原因無他,顧氏打官司從來沒輸過。
於是等著看顧老爺子離世後顧氏會動盪的人們被狠狠的被打臉了。
顧氏就是顧氏。
第二天,顧長寧還是沒有醒來。
安瀾一夜未眠,安頓好顧卿後,她直接來到顧長寧床前,給他擦了擦臉上和手心的薄汗,坐在床邊細細地打量著他。
這人是有多傷心才會把自己逼成這個樣子。
安瀾想,顧長寧這樣的性格,表面平靜,其實早就在心裡像個孩子一樣傷心地哭了。
她很想拉著顧長寧心中那個哭泣著的小男孩的手,告訴他,別怕,她會一直陪著他的。
安母擔心安瀾,照料好孩子後,就和陳姨抱著雙胞胎過來找她。
感謝在事務所熬夜加班鍛鍊出來的好精神,到了早上,安瀾像電腦重啟了一樣,頭腦再次恢復清明。
她接過安母手裡的弟弟,握著他軟軟的小手,沖顧長寧那邊打招呼:&1dquo;來,弟弟,我們跟爸爸打個招呼,把睡懶覺的爸爸叫起來。”
弟弟現在還是一個小糰子,只是顧長寧抱孩子的時候多,弟弟已經認得他了,看見顧長寧後,興奮地啊啊叫,十分開心。
弟弟打過招呼後,安瀾又從陳姨的手裡接過哥哥。
哥哥晨晨一向是兄弟倆里比較活潑的那個,一看見安瀾就眉開眼笑,還不等安瀾握住他的小手,就主動深處兩隻小手,抱住安瀾的一根手指頭,咿咿呀呀,不知道在說什麼。
安瀾就著哥哥握著她的手,朝顧長寧的方向也搖了搖:&1dquo;哥哥,也來跟爸爸打招呼。”
安母雖然不太懂生意上的事,但是顧家一晚上都燈火通明,人來人往,安瀾身上穿著昨天的衣服,一看就知道一晚沒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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