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舟摇了摇头,说:“非也,接上经脉再仔细调理身子武功就会回来……只是需要一个懂行的神医。”
贺兰慈眼睛一转,瞬间发光,他激动道:“你说汪故那个?!”
你说谁色如春花
江临舟立马用手指点在贺兰慈的唇上,“我可没说非他不可,要是他没这个能耐,他总认识有这个能耐的人。”
贺兰慈和江临舟两人眼神一对,一拍即合。
当晚就打扮的花枝招展地赴宴了。
汪故瘦巴巴的,颧骨突出,嘴唇发白,个子也不高一看就是一副体虚的模样,原本笑眯眯地在那里迎客。
只见贺兰慈一身的华服,头发都是经过二斗根根打理过的,没有一丝不美,一丝不滑。又加上个子高挑,身姿挺拔,虽然是男人的骨相,而面皮又貌若好女,在人群里那是鹤立鸡群。
此时笑意盈盈,美眸皓齿地在门口叫了一句“汪兄”。竟让这汪痴儿呆住了半晌才缓过神来,饶是他身边美女如云,却也叫这姑苏玉观音勾走了半天的魂。
“哎呀,贤弟!来就来了,还带什么东西!”
贺兰慈心道当然是拿你东西过意不去,送你点破玩意儿。
汪故连忙把人请了进来,贺兰慈打量了一下来的人,几乎全是些纨绔子弟。不过话又说回来,不是纨绔子弟也就不来了。
宴席跟贺兰慈想的一样无聊,佳肴上来的以后,就是看美女跳舞。只见这些舞女肤若凝脂,身轻如燕,像是被风纠缠,自由随性的轻纱。
座上弹琵琶的姑娘脸上个个罩着面,手抱琵琶,倒真是有种欲语还羞的美感。
汪故一行人眼睛微微眯着,一副醉生梦死的模样。
千金不换“佳人笑”这样的美酒自然也有。
端着上好美酒“佳人笑”的姑娘转着圈给各位公子倒酒,那动作既柔美又利落,倒像是在跳舞一样,确实好看。
贺兰慈满意地酒杯递过去,那姑娘见他容貌美丽、气质非凡,笑的更开心了。但是贺兰慈醉翁之意不在酒,只是假装喝了几口,其实不过抿了两下嘴唇。
坐在贺兰慈旁边的带刀也被满上一杯酒,他用求助的眼神看向贺兰慈,贺兰慈看他一眼道:“不许。”
喝酒了就跟变成一条疯狗一样。美色误人,酒色误事,不让他喝。
好在带刀也并不是想喝,只是他看周围的人几乎一饮而尽,自己不喝是不是不合群?自己身上的衣服是宽袖,穿起来也不习惯。
要是能上屋顶就好了……
这样的场合他实在不能适应,就连对面的美人抛过来的媚眼他都不敢接,只假装低头夹菜躲过去。
贺兰慈看他畏手畏脚的样子也不觉得生气,反倒是觉得好玩,笑着对带刀说:“带你见见世面。”
等我继承了父亲王位,你也会成为他们的宾上客。
江临舟这边则和江策川喝的不亦乐乎,江临舟问他:“看上哪个女人了?”江策川想定睛一看,结果发现有好几个穿着舞衣,一模一样的美人在眼前头转圈,根本看不清楚。只乱嚷嚷道:“都好看。”
江临舟又问:“你想睡哪个?”
睡?我睡吗?江策川已经喝的醉醺醺的了,也看到自家主子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不知死活地摸着他脸道:“想睡你……”
非常小声,说的也含糊不清,但是江临舟却听清楚了,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青一阵的,好不精彩,最后也只是把他的手拿下来,道:“你喝醉了。”
酒过三巡,该客套的也客套完了,雅的来完了就来些俗的了。那些披着人皮的世家公子也都不装了,把美人揽在怀里,让她唱那些没脸皮的艳曲来助兴,还有的竟然爬上去拉扯人家的裙摆,就差解了裤子提枪上阵了。
贺兰慈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真是恶心。
带刀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一脸惊恐,那筷子都生生停在半空,听着空间里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贺兰慈拍了拍他的手,安慰道:“别怕。”
汪故那小子却没有什么出格之举,也可能是威风不再也做不了什么出格的举动,竟然破天荒的说:“还有贵客在这里,诸位稍安勿躁。”
他说的这位贵客自然是贺兰慈,姑苏王疼爱的长公子。
几壶酒下肚,平日里撒泼惯了的人哪里管他贵客贱客,喝了几杯驴尿就不知道姓甚名谁了,竟然径直冲着贺兰慈走过去,看着眼前的美人哈哈大笑起来。
“久闻姑苏玉观音之名,今日得见,真可谓是色如春花啊。就连那‘秋娘’都不及三分颜色。”说着竟然要去摸贺兰慈的脸。
竟然拿自己和那妓子作比,真是活腻歪了,气的贺兰慈脸都发绿了,正待发作,就见一酒杯兜着满杯的酒水,只冲那冒犯的人迎面砸来。
“对不住,失手了。”
带刀虽然不知道色如春花什么意思,但是见那人要对贺兰慈伸手,直接拿着被子砸了过去,自己虽然武功不能用,但是自身力气也够大。
暗卫护主的本能还在。
就那么直直砸过来的酒杯怎么可能是失手,明眼人都瞧得出来这是带刀故意的。但是因为那人冒犯贺兰慈在先,也就不好说什么,毕竟对面也不是无权无势的姑娘,而是一个亲王的长子。
那人被辛辣的酒水泼洒进眼睛里,又被结实的酒杯狠狠砸在了鼻梁骨上,疼的他顿时收回了手,躺在地上捂着鼻子直哎呦。
贺兰慈气势汹汹地上前狂踩,不仅踩他头踩他肚子,还往他两腿中间的子孙袋上踩,那力道之重,恨不得给他用脚踩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