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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传来一个特大的好消息。
哦,不,应该算是两个。
第一个,是祝府所有家产被抄,祝元安被判流放。
第二个,是姜芙收拾好包裹跑路之时,过于慌张,失足落水。
随后被人救上了岸。
命是保住了,就是腿不太好,被岸边的石头划伤了筋脉。
看病的大夫说,可能下半辈子,就是个残废了。
我知道后,想了想,唤来灵芝:“你去将我之前用过的车撵给姜芙送去,顺带再打听打听祝元安流放到何地,何时出发。”
“毕竟曾经夫妻一场,我送送他。”
“哎,小姐!”
灵芝应得利落极了,搓着小手就跑开了。
还不到两个时辰,她就回来了。
“小姐,你是没看到,姜芙看到车撵时的模样。她气得要疯,指着门口让我滚。”
“您猜奴婢怎么说的?”灵芝笑得狡黠,“奴婢说只要姜姑娘您能站起来叫我滚,我便滚!”
“还有,祝元安那个狗东西被流放到了栾北,那等蛮荒之地,想是去送死的。”
“出发的时间,说是正月十七。”
“好,我知晓了。”我点点头,问:“晚宴可安排好了?若安排好了,便抓紧叫人在门口迎着。”
“这二十二位掌柜的,皆是父亲的老弟兄,此次都帮了大忙。”
“哎,放心吧小姐,奴婢这就去!”
灵芝匆匆走开,只看背影就知干劲十足。
晚间,我同掌柜们一起在周府用膳。
酒过三巡,大家皆有些醉意,不知谁起了头,开始回忆起往昔。
“从前每到小年,大哥都会在周府设宴,叫咱们弟兄们同聚。”
他们口中的大哥,就是我父亲。
对我父亲,他们从不称呼东家,向来是亲亲热热喊一声大哥。
对我也总是慈爱唤一声仪丫头。
“是啊,只可惜物是人非,这地方还是老地方,人却。。。。。。”
说到此处,有几个掌柜的看向我,忙出声止住话头:“嗨,从前的事情,就莫要再提啦,还是要向后看嘛。”
“仪丫头你日后有何打算?”
“是啊,仪丫头,咱们这一仗虽说是胜了,但损失也是惨重。”
“那五十多家铺子是大哥毕生的心血,如今全被朝廷给抄收了。”
说到此处,大家皆是惋惜。
我一一看过去,随后端起酒盏,起身扬声道:“诸位叔叔伯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