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鬆了口氣。
但楚玉接著說道:「聽說前些日子父親得了一柄寶刀,名喚龍雀,正好我屬龍,聽著仿佛跟我十分有緣。」
侯爺心都在滴血,對楚玉的厚臉皮也有了更深的認識,這寶刀他剛拿到手,還沒把玩幾次,如今就被她盯上了。
他甚至懷疑楚玉借題發揮,就是想要這寶刀。
侯爺滿心不舍,推脫道:「刀劍無眼,要是傷到你就不好了。」
楚玉上前兩步,將侯爺的茶杯也重重砸在地上,道:「我就知道,我在侯府就是個外人,人人都能踩我一腳!活著有什麼意思!」
侯爺雙拳緊握,知道今天這寶刀他是留不住了,說道:「雖然刀劍無眼,但玉兒你武藝非凡,正所謂寶刀配英雄,為父就將龍雀轉增給你,望你日後能更進一步。」
楚玉立馬笑嘻嘻,說道:「父親對我也太好了吧,您是整個府里最疼我的人了,您和我親爹也沒什麼區別了。」
這一場鬧下來,侯爺賠了夫人又折兵,簡直是虧到了姥姥家,加上先前挖莫家人墳墓也沒找到線索,他越想越不甘心,便又提醒道:「玉兒,你上次不是說,關於寶藏的線索要拿出來大家一起參詳嗎?」
楚玉立馬像是才想起來一般,說道:「瞧我這記性,差點都忘了,也不用回去取了,我寫給您看,大家一起參詳。」
楚玉大筆一揮,當場編了一支歌謠出來。
「紅葉花,綠樹果,湛藍湖,湖邊繞,繞兩行,天知曉……」
侯爺念著歌謠,眉頭越皺越緊,說是歌謠,甚至都不雅韻。
「玉兒,你確定這是線索?」侯爺感覺楚玉在騙人。
楚玉沒有任何心理負擔地胡謅:「這是一歌謠,名字叫《藏寶歌一》,我爺爺曾經跟我說過一句話:最珍貴的寶藏,藏在最樸素的語言裡。」
楚玉這似模似樣的胡扯,還真鎮住了侯爺,他甚至已經信了三分。
「藏寶歌一?這是第一?還有二嗎?」
楚玉說道:「當然有呀,我爺爺這人向來小心謹慎,分了好幾歌呢。」
「那其他的歌呢?」
楚玉:「我腦子不好,一時想不起來了,可能還要花點時間。」
侯爺心裡很著急,但嘴巴還是安慰道:「回去慢慢想,想到了再過來跟我說,咱們不著急。」
侯爺滿心都是破解寶藏的秘密,他還指望著楚玉能給他提供更多線索,因而對待楚玉的態度更加放縱。
屯田之事,侯爺完全不給她添任何阻力,甚至還全力配合她推行開來。
楚玉一直堅信專業的事交給專業的人來做,她從不對程老頭指手畫腳,只全心全意打配合,執行程老頭的指令,因而整個合作過程程老頭都十分愉悅。
「你這個公爹雖然長得不像個好人,但還挺開明,不像其他人那樣,滿腦子男女偏見,恨不得將女人全都關在家裡,他居然肯放權給你,著實不容易。」
楚玉笑了,毫不猶豫賣隊友,說道:「哦,他本來不想讓我管這事,想讓另外倆人來,那倆人一個打老婆,一個戴綠帽,我覺得屯田是大事,不能讓這兩個不靠譜的人瞎攪和,所以只能自己來管。」
程老頭立馬怒了,秒變臉:「這什麼人呀,眼睛瞎的嗎?這樣的人,走不長遠。」
楚玉笑而不語,說道:「他還覺得自己特別厲害呢。」
程老頭湊近楚玉身邊,問道:「你是不是捏著他什麼把柄呀?」
楚玉沒有回答,而是說道:「您老人家,不也沒有男女偏見嗎?」
程老頭摸了摸自己的鬍鬚,說道:「我活了八十年,什麼人沒見過,瞧不起女人的,最後都死在女人手上了,你這個丫頭,我一看就知道是個硬茬子。」
他又壓低了聲音,問道:「給老頭子解解惑,你到底拿著他什麼把柄?」
「你想知道?」楚玉反問。
程老頭用力點頭。
「那你爭取多活幾年,到時候自然就知道了。」
程老頭撇撇嘴:「小氣。」
楚玉一番告小狀,卻導致後來程老頭看到侯爺時,一直都擺臭臉,倒是讓侯爺對「程老頭看重楚玉」這事越發深信不疑。
冬季興修水利,春季播種發芽。
程老頭在燕北研究多年,確實有幾把刷子,在他的指導下,春耕開展得轟轟烈烈,綠油油的禾苗一茬接一茬地往外冒,成為燕州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但侯爺這邊,拿著一胡編的歌謠,進展幾乎沒有。
偏偏楚玉又喜歡添亂,時不時就想起一歌謠,也不管有沒有用,一股腦全塞給他,倒是讓侯爺的腦子越發像一團亂麻。
侯爺本來是自己一個人硬猜,但侯夫人給他想了個妙計,時不時舉辦燈會,將歌謠混在燈謎里,讓別人猜地名。
只可惜錢沒少花,但卻沒有得到任何答案。
等到夏天來臨的時候,城中來了一位仙風道骨的道長。
馬三將自己打聽到的事稟告侯爺:「侯爺,屬下當時親眼所見,這位孟道長只是看了那人的面相,立馬就說他家裡即將添丁,然後您說巧不巧,那人家裡就有人來報喜,說老婆給他生了個大胖小子,把那人給喜得喲,將身上的錢全都給孟道長。」
侯爺聞言皺眉,說道:「會不會是這兩個人聯手做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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