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最好了,怕我饿肚子,特意准备了等我一起来用早膳。”
浅歌瞒了眼像无尾熊一样挂在他身上的朵朵,拍拍她的脑袋,十多年下来,只要她不是太过分,浅歌已经不会故意避开她的接触。
小童在一边努努嘴,鄙夷的说:“呸,脸皮真厚。”
朵朵下巴一扬,高傲的说:“难道我比得上你吗?亏得你好意思在我们家吃用了十几年,还处处与我为敌。”
“你……”小童脸一红,解释说:“我们又不是白吃白喝,公子教了你那么多本事,没收你银子,你还好意思和我们算这个。”
朵朵吐舌做了一个鬼脸,整个人都攀在浅歌的身上,并说:“你少挑拨离间了,我才没有说大叔,我只说你一个人而已,哼!我心甘情愿养大叔一辈子。”
浅歌脸色古怪,嘴唇蠕动,终是没有开口。
他只是想说,他是一个男人,不用一个女娃养。
眼见小童和朵朵又闹了起来,浅歌清冷的声音中带了几丝无奈的说:“一人少说一句。”
朵朵趁机抢先一步告状,“大叔,他欺负我,还离间我们之间的感情,他也不看看他多大的年纪了,还欺负我一个小姑娘。”
小童因为跟着浅歌修道的原因,虽然不像浅歌如此逆天,但容颜也比一般人老得慢一些。
如今已经四五十岁了的年纪,但看起来就跟二十多岁的青年小伙一样,所以每次小童和朵朵斗嘴,两人看起来倒是一点都不突兀。
出师不利
下午浅歌借口要忙,将朵朵撂在一边,她也不恼。
浅歌本来就是这个性格,一板一眼,答应了的事情就会全力以赴,即使这个国师之位,是被朵朵强迫才接下的,他也不会有丁点敷衍。
眼看着天色暗了下来,朵朵在偌大的寝宫里走来走去,嘴里低低嘀咕着话,只她自己听得见。
“不行,不能太过被动了!”朵朵双手一击,叫来宫婢附耳吩咐了几句。
接下来没几天,宫殿闹鬼的消息不胫而走。
对此,清澜只是凉凉的看了一眼朵朵,不置一词。
执政这么多年,什么样的手段,清澜没有见过,再加上朵朵喜欢浅歌,想招他为婿,都是明面上的事情。
这晚,朵朵小脸微白,一身单衣,赤足跑到了琼华宫。
浅歌起身相迎,看到朵朵这副样子,一阵轻蹙眉眼,对于冲到他怀中娇小却有些发凉的身子并没有推开,反而紧了紧手。
“怎么回事?”
朵朵特意着了单衣吹了足足一个时辰的风,面发白嘴发青身上冰凉了这才过来,眼下更是眼泪涟涟,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我怕,大叔,我怕!”娇娇软软的声音带着惧意。
别说是一向把朵朵放在心尖的浅歌,就是陌生男子看着朵朵这副模样,不明原由就会先疼上三分。
浅歌略想就明白是这几天宫中的流言惊到了她,安抚的拍了拍她单薄的后肩,道:“朵朵不要多想,宫中并没有什么脏东西。”
朵朵揪着浅歌的衣襟,仰着小脸脆弱的说:“可是我怕极了,我不敢一个人睡,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