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霍新就在看,她本能地挣扎推他:“祁斯年,别——”
祁斯年一只手撑在降下的车窗上,另一只手牢牢扣住她下巴,唇贴着她的唇,沉声说:“你怕他看见吗?我就是要他看见——”
他再度吻上来。
祁斯年的吻显然带着怒气。
他们不是恋人,从没在床上以外的地方接过吻。
但即便在床上,祁斯年的吻也是点到为止,不会像现在这样发狠,充满占有欲,几乎想要将她拆骨入腹。
霍新立刻愤怒地冲过来大喊:“祁斯年!”
祁斯年吩咐司机:“开车!”
车子发动,霍新的手还没碰到车门就被远远地甩在身后。
后视镜里,他不要命地追着车跑。
祁斯年发狠咬上仲希然的唇。
疼痛瞬间袭来,口里也带了几分淡淡的血腥味儿。
祁斯年故意的。
看来刚才霍新是真的跟他说了什么,他才会这么生气。
简直是失控了。
仲希然从没见过他这样。
她闭上双眼,没再挣扎,任由他吻。
假如这样他心里能舒服一点的话,她不介意。
甚至她还安抚似的轻轻回应他的吻。
察觉到她的乖顺,祁斯年渐渐恢复理智,停下了这个吻。
他哑声:“对不起,我……”
车窗开着,风噪声很大,显得他声音有些遥远。
“没关系。”仲希然想了想,轻轻伸手抱住他脖子,“没关系的。”
这样也好。
霍新总应该放弃了吧。
祁斯年伏在她肩头片刻,深吸一口气,摇上车窗,放开仲希然,回到自己的位置。
车里很安静。
祁斯年手指微蜷,不大自在地抽了张湿纸巾递给仲希然。
仲希然接过,擦了擦唇角的血丝,看一眼祁斯年,故作轻松道:“他究竟说了什么,能把我们一向大度的祁总气成这样?”
祁斯年也没再瞒她,平声:“他说你睡着了。”
“……”
怪不得。
仲希然沉默几秒,觉得这时候还是不解释的好,干脆什么也没说。
没一会儿,她没忍住吸了吸鼻子。
祁斯年又抽了张纸递给她。
“怎么会突然感冒?”
他这时语气已经恢复如常。
仲希然想起来就生气:“还是你昨晚非要——”
她说不下去了。
车库那么阴凉,不感冒才怪。
祁斯年笑一下:“是得怪我,回去我伺候你喝药。”
仲希然哼了声,看他心情已经恢复,这时才没忍住问:“你刚才突然亲我,是为了跟他证明什么吗?”
祁斯年没回答。
仲希然说:“其实我们没必要跟他证明什么,就好好过我们的日子,不要让他影响我们的心情。”
“好好过我们的日子”这句话让祁斯年非常舒心。
他淡声:“一味躲避也不是办法,我就是要让他清醒清醒,知道你究竟是谁的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