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基果然暗中保护托尔,嘴上恨不得弄死自己的哥哥,却决不允许别人碰托尔一根汗毛。”
实际上,在洛基开始来回走动的时候,杜瓦就察觉到了他的存在。
没错,杜瓦没有魔法、神力,凭眼睛看不见隐身的洛基,但别忘了,他拥有数不清的异形,等于拥有数不清的“眼睛”。
洛基行走,势必会踩踏地面,地上的沙尘,空中漂浮的尘埃,空气的流动,这些,都在异形这种战争兵器的感知范围之内,哪怕看不见洛基,只关注这些细微的信息,也能察觉到洛基的存在和行动。
只不过杜瓦一直没有点破罢了,洛基的隐身术要是真的完美无瑕,能无视最基本的宇宙物理规则,那完全不需要跟托尔争,轻松就能把托尔按着打。
老实说,在洛基现皇后的时候,杜瓦已经在评估皇后能否单杀洛基了。
分析的结果是,不可能。
原因很简单,皇后固然实力可怕,但这个宇宙的洛基,在实力层面大概率不是电影版——或者叫号宇宙的洛基的那种实力。
正常的洛基,一手强悍的神力和魔法就不说了,九界里大名鼎鼎的邪神,不是吹出来的。
单单说一点:洛基的自愈能力,比金刚狼还要强!
哪怕洛基站在那里不动弹,让人随便杀,他都很难被杀死!
再加上,洛基身为冰霜巨人子嗣,血脉强悍,还得到奥丁夫妇上千年的精心教导,还拥有一身的装备,他自己又是个奸诈到骨子里的家伙,不会像托尔一样莽,意味着更难以露出破绽。
所以,洛基有足够的底气当着卡西利亚斯的面,自诩为九界第二大法师,通过异形远远监视着他的杜瓦,也承认这一点。
尽管卡西利亚斯不承认,他可不觉得自己身为古一的席大弟子、多玛姆精心培养的席打手,会输给一个阿斯加德人!
哪怕对方是个神!
“确实有点水平,能在神力和魔法造诣上都达到极高的水准,我明白了,你就是邪神洛基?但你也不过是凭借着漫长的寿命,才积累了这种实力罢了!”
卡西利亚斯甩出赛托拉克的深红锁链,狠狠一击抽到洛基的身上,却从洛基身上穿了过去,他冷笑一声,嘲讽了一句:“我要是有长达千年的修行时间,别说神力,哪怕只修行魔法,也能一招宰了你!”
他达到现在的水平,也不过才修行了几十年!
洛基不断使用法术,制造出很多个身体重影,眉头微皱,他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米德加德法师确实强大。
怪不得能得到古一和多玛姆的青睐和教导。
但是,还是比不上他!
“这个世界从来都是不公平的,不是吗?有的人生来就是神嗣,可有的人生来就身份低贱;有的人随便做什么都能得到大家的认同,有的人再怎么努力,也总是矮一头!!”
洛基想到了曾经在阿斯加德霞光万丈的托尔,心中恨意暴涨,嫉恨的情绪几乎要吞没了他的心灵。
卡西利亚斯冷笑:“荒唐,出身不过是个借口,我就是靠着长年累月的努力,拥有杀死你这邪神的实力!”
“你犯了个致命的错误,那就是严重低估了神明的实力……凡人。”
洛基制造出众多化身,努力躲避着深红锁链,要是被这玩意儿抽一下,洛基觉得自己的自愈能力再怎么强大也会不好受,这可是从赛托拉克那里借来的恶魔之力形成的鞭子!
这两位大法师打出了真火,各种强大的法术不要钱一样疯狂砸,不管是为了坐实自身才是第二法师的名号,还是想尽快击杀对方,扫清行动阻碍。
但可以确信的一点是,这一战之后,这两人要用很长时间来养伤——鬼才知道向各大多元位格神明支付了代价之后,他们的身体和精神会糟糕到什么程度。
考虑到两人的才能和后台,那些多元大佬们大概不会一口气把这两人抽成干尸。
“真是精彩,魔法的较量,那古一该有多么强?”
杜瓦监视着两人的交手,同时正按着一只经过强化的变异族爆捶,他衣衫破碎,露出了那浑圆饱满的臂膀,一块块肌肉极为强壮,且具备恰到好处的美。
不同的肌肉群同时爆出强大的力量,被杜瓦运用到暴打变异族身上。
这只强化过后的变异族,虽然防御大幅度提升,但还没有达到刀枪不入的程度,杜瓦已经用重拳,一点点砸开了这东西的防御,他打算把这只变异族打个半死,然后当场寄生。
“那只领到底吸收了红坦克多少力量?不,应该说,这个宇宙的红坦克到底继承了赛托拉克多少力量?目前来看,这畜生的总体实力远没有达到亚天父级。”
杜瓦抬眼看去,又一只普通变异族,从领那里获得了红坦克的能力,变得极为硕大和强壮。
局势上,出现了明显的变化,变异族领终于能腾出手来了,不至于被十多只异形围殴的应接不暇。
这意味着,天平正在一点点倾斜。
“啪!”
托尔看到杜瓦正在奋战,勉强振作了精神,左顾右盼,最终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狠狠砸向了一只变异族。
很好,雷神阁下尽力了。
“难道现在就要出动皇后?”杜瓦死死掐住这只强化变异族的脖子,沉吟着。
洛基和卡西利亚斯就是两个难缠的对手,派出皇后,至少能缠住其中一个一段时间。
至于皇后战死的情况……只要这世上还有一只异形在某个安全区域苟着,就不必担心皇后是否死亡。
杜瓦想了想,心中一动。
那被他丢到一边的旅行包中,其中一颗异形卵就自打开,爬出来了一只抱脸虫,快扑向了杜瓦按住的强化变异族,完成了寄生。
托尔困惑地看了一眼,旋即失去兴趣,他整个人现在都是麻木状态,要不是看到救了他命的杜瓦还在奋战,骨子里的骄傲让他不愿意欠人人情,他早就摆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