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两个人的关系也因此越来越差。
上位者对事物的把控都有着相当大的执着,何况季家不可能真的把已经认祖归宗了的嫡少爷放在外面野。
僵持了大半年,季鸿世终于做出了让步。
——每个月都派s市旁边经济直辖市沪城分公司的下属去见季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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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执生在市高附中里认识了程觉、于靳河和唐迟夏,也依旧我行我素、恣意潇洒,又是男生堆里的领头人,也总被许多女孩子悄悄喜欢。
打架、逃课等一系列叛逆的词放在季执生身上却又多了些吸引人的色彩,仿佛这个少年就理应如此。
每个教过季执生的老师提到这个男生都是笑着摇摇头,话语虽然是数落,但语气里总是带着对这个聪明又俊美的少年的称赞与喜爱。
他是最有机会冲击省状元的人。
离开季家的两年,是季执生过的最舒服的两年。
没有监视,没有阴阳怪气的话语和令人作呕的勾心斗角。
他就像是个普通家庭的孩子,肆意的玩耍,有成群结伴的好友,只是回到毫无人气的偌大别墅才会猛然觉,他其实身边空无一人。
他掉在泥潭里,不挣扎、没有求生欲。
他只是把自己锁在牢笼里,为自己附上种种莫须有的罪名,而后任由自己坠毁。
直到他遇到了喻理。
小姑娘安安静静地坐在窗边的位置,在掌声中淡漠地抬起头看他,深色沉沉的眸中没什么波澜,平静的似乎什么都不在意。
对视的那一瞬间季执生想,她就是自己的同类。
但喻理不是。
季执生也很庆幸她不是。
她安静又冷漠,像是毫无牵挂百毒不侵,但她心底深处是柔软的,那层伪装的坚冰之下,是女孩炙热又明丽的温柔。
原以为一中是初见,却不知早已在两年前谋面。
肆意张扬的姑娘,因为口说无凭的可笑罪名被迫穿上了盔甲,满身霜雪,披上了拒人千里的寒意。
那是她脆弱不堪的自我保护。
坚强到让人心疼。
他想保护她,想让她笑,让她无拘无束肆意放纵,不需要畏惧别人的话语,更不需要为谁而活,为了别人的评价不敢做真正的自己。
他不想,不想让这个小姑娘和自己的母亲一样。
所以哪怕喻理一次次的把他推远,他又气又恼,最后也都败下阵来。
他真的太喜欢,也太想靠近这个女孩子了。
这样一个把一束光照进他生命中,驱散了黑暗,让他再也移不开眼的女孩子。
或许这也是他愿意再回季家的原因。
季家的权势足够让保护好他的小姑娘。
他想,哪怕是为了他的女孩,他都应该走出那段过往,往前看,往前走,而不是为了那些不相干的人惩罚自己。
他们没那个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