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出来,也不想看出来。季爷,和我走得近没好处。”
季爷。
那两个字咬的清脆,尾音无意识的上扬,比平日拖长了半秒,显得绵软温甜。
但气氛却倏地凉了。
良久,季执生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声音有些涩,“行。”
他盯着喻理看了许久,收回目光后双手插兜吊儿郎当目不斜视地走出了教室。
喻理侧对着后门,等脚步声慢慢远了,她才松了口气。
这么做好像挺矫情的。
但真的找不出其他什么更好的方法了。
不一会儿,祁佻拎着一大盒炸鸡和两杯奶茶回来。
“怎么蔫儿了?季执生那个狗东西呢?他是不是欺负你了?”祁佻皱眉。
“没。”喻理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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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理手账。
2o19年6月14日,晴。
把一个有些好感的人推远,好像有些难过。
又来了,什么时候才能躲掉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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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什么事儿了?怎么不开心了?”沈齐夏好看的手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温声问道。
“沈齐夏。”喻理看着办公楼外那条运河,喃喃,“你试着推开过有些……好感的人吗?”
沈齐夏愣了愣,倏地笑出声,“有喜欢的人了?”
“……应该吧。”
初中时候的那个和过家家一样,只是觉得他好看,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很有面子。
“怎么舍得推开呢?”沈齐夏不知想到了什么,眸光暗了下去。
楼外的运河自开凿以来就奔流不息,流动着,又平静着。
此时江面上只有寥寥的船只,早不见隋唐时满江商船的繁华了。
“因为我太脏了。”
满身臭水,哪怕那些事情她都没有做过,但是这脏水只要泼了上来,人就已经脏了,干净不了。
沈齐夏微微俯身和软椅上的喻理平时,“相信你的人,自然会一直相信你。”
“你把他推开,他也会难过。”
“那你呢?”喻理没头没尾地问。
“我没推开过喜欢的人。”沈齐夏哑然失笑,“只是被推开的时候,真的很难过。”
良久,喻理慢吞吞地“哦”了声,又没了话音。
“我姐推开过你?”喻理皱着眉,有些复杂地看向靠在一边办公桌上的沈齐夏。
沈齐夏:“……咳咳咳。”
“比起其他人,好像还是你更好一点。”喻理说,“算了,随便吧。”
喻理很少能和沈齐夏好好地聊天,今天算是很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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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欣带她出了办公楼,上车,在她垂眸系安全带的时候问:“去喝下午茶?”
“不了,作业没写完呢。”喻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