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司靖把圆宝的抱的更紧了,“圆宝,他们该死,他们都是坏人。”
宇文邺看了眼钱疖子,示意钱疖子把晕了的金岩丢到一边。
钱疖子早被圆宝这一手震惊的无以复加,现在更是连连点头,拎起金岩往肩上一扛,往远处跑去。
宇文邺拨开秦司靖,拉着圆宝的手,“圆宝,如果他们不死,死的就是我们,他们已经选择了自己的人生,是恶是善,我们干涉不了,只能尽可能保护好自己。”
圆宝眼睛涌现一片悲凉,这就是人,这就是人命。
上一刻还很嚣张的人,这一刻已全无声息,不再有机会阅览时间任何一景一情,所以他们之前选择的意义是什么。
无数念头在圆宝脑海里盘旋,她感觉脑子快要炸开了,无尽的困倦疲乏无力吞噬了她。
圆宝脑袋一歪,软绵绵的倒在宇文邺怀里。
宇文邺叹口气,抱起圆宝,“司靖,这里不能再住了,我们去找司意他们,袁师父那边应该没什么问题,他应该能自己找过来。”
秦司靖点头,毕竟袁致青的功夫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对付十几个千金阁的,应该还是可以的,现在最主要的是圆宝和唐老怪。
不远处的大树下,秦司意和和秦司迩正照看唐老怪。
唐老怪还昏迷不醒,两人见宇文邺抱着圆宝,心提到了嗓子眼,“圆宝到底怎么了?”
宇文邺想到圆宝可能是耗费精力太多,只说道:“你们谁去雇马车,先让圆宝睡会。”
秦司意包揽下任务,运起轻功准备去雇马车。
“等等!”
钱疖子在后面疾步跑来,“这个时候哪有马车,老子那有马车,宽大舒服,正好叫圆宝睡。”
当即,大伙都搬到马车上,准备挤一晚明天再雇一辆马车。
一整宿,秦司靖几个都是轮流睡的。
每次醒来,都要先看圆宝和唐老怪的情况,可这两人根本没有要醒的迹象。
天快亮的时候,袁致青才回来,身上带着淡淡的血腥味。
宇文邺扫视一圈,“袁师父,您受伤了?”
“不碍事。”袁致青摆手。
见圆宝和唐老怪昏沉不醒,他知道唐老怪是心病,可是圆宝这幅精疲力竭的模样,不免让他心疼,到底是他疏忽大意,让人钻了空子。
袁致青给圆宝输内力,也无济于事。
第二天所有人都无精打采的,脸上说不上的情绪。
钱疖子揉揉脸,“你们等着,老子再找一辆马车。”
很快,新马车到了,钱疖子找到之前金水帮失散的人,正好充当车夫。
两辆马车逐渐往金漠的方向驶去。
一路上,大家缄默不语。
本来回家的路是高兴的,可眼下这情况,谁能高兴得起来。
大伙每天都只能给圆宝和唐老怪喂一些水。
直到第二天傍晚,圆宝才睁开眼睛。
她感觉自己仿佛睡了好久好久,做了一个好长的梦。
再次醒来,感觉摇摇晃晃的,睁开看看,原来在马车里。
“哥哥,我们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