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有没有克扣我爸的丧葬费,不管你有多真心实意想要弥补,
我永远都不会接受你,更不可能嫁给你。”
她的话说得很慢,一字字像重锤擂打在雷厉的心口,发出闷痛的回响。
“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会原谅我?”
潘辰别开头,努力不去看他眼底的伤,斩钉截铁地说,“是,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原谅。”
“我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瓜葛,如果你真的想弥补我父亲的死,请你、求你,放过我,不要再威胁我。如果你执意不肯,那我只能等你寄法院通知书给我。”
“什么意思?”雷厉心一紧。
“我们的协议取消了,你想起诉我失实报道也好,打伤你的头也好,都没关系。”潘辰故作无所谓的耸肩,“大不了就是坐一辈子的牢,总比受良心煎熬好。”
“你不怕,但你的同事……”
雷厉又想搬出老一套,却不料潘辰只是不以为意地笑笑,“有的时候,人只能选择自私。”
她的表情很轻松,一点都不像在开玩笑,也不像在赌气,雷厉知道,她是真的“想通了”,什么都不在乎。
这一刻,他手上所有的砝码,都变得不足为重。
他再也没有留住她的资本,什么都没有……
潘辰瞥了眼墙上的时间,知道必须马上离开,否则会延误飞机。
“请你把包还给我。”潘辰客气地说。
可惜雷厉毫无反应。
眼看时间来不及,潘辰心急,一把抢过他手里的书包,就往外走。
神游天外的雷厉回过魂,视线瞥到她急匆匆的背影。她要走了吗,走出他的世界,从此再无瓜葛?
不行,他不允许。
听到身后急促的脚步声,潘辰下意识回头,可还没看清他的脸,就感觉一道影子猛地扑向自己,巨大的冲击力将她扑到门上。
嘭,后脑勺重重地撞上了门。
短短半个小时不到,她第二次体验了什么是天旋地转,什么是眼冒金星。
耳边响起嗡嗡地长鸣,依稀还有人恨恨地宣布,“我不会让你走。”
痛,痛得她想吐。她抬手,想摸一下麻麻的后脑勺,可刚刚抬起,就被重重压在门上。
暴虐的吻骤然压下来,比之前的更嗜-血,更残-暴。
或者应该说,他根本不是在吻-她,而是在撕-咬,在啃-噬,在用锋利的牙齿,一口一口将她撕-碎。
剧痛和窒息的恐惧让潘辰不顾一切地挣扎、反抗,怎奈男女有别,比力气,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隐忍的眼泪簌簌落下,混迹在漫血的唇齿间,刺激受伤的唇-瓣,令人钻心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