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闭了闭眼,她推门而入,眼底瞬时一片酸涩。
映入眼帘的一切那样熟悉,就连办公桌后面那个人都还是老样子,一派慵懒地靠着宽大的皮椅,眉角微扬,唇边带着丝笑意。
甚至空气味道都一模一样,漂浮着浓郁香水味,香得令人作呕。
强忍夺门而出的冲动,潘辰死死的掐着手心,开门见山,“雷先生,我来是想求你不要起诉欧鸥。”
雷厉闲适地靠向椅背,动作优雅地系着袖扣,“给我一个理由。”
“那篇报道是我写的,欧鸥不知情。”她言简意赅地说清事情始末,虽极力镇定自己,却无法掩住破碎的语音,“请您高抬贵手,放过欧鸥。”
“我放过她,长路的损失谁来承担?”雷厉轻扬嘴角,“你们这篇报道害长路损失了三千多万,你说我该找谁赔?”
“我赔。”潘辰想也没想就答。
“你赔?”雷厉勾唇,“如果我没记错,你上大学的钱都是长路资助的,你拿什么赔?”
“我可以来长路打工,不领薪水。”
像是听见很好笑的事似的,雷厉突然笑起来。“我们公司普通员工年薪不差过20万,你就算干到退休也赚不到三千万,更何况……”他刻意顿了顿,“我们人力资源部应该不会请一个被开除的人。”
看她脸色煞白,双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雷厉挑起了眉,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其实你想还钱,我倒有个更好的法子。”
“刚刚出去那个女人你看见了吧,她陪我一个月,我送了她一套一百多万的首饰,所以……”他抿起优美的薄唇,不继续往下说,那抹懒懒的微笑又再度浮现。
来之前潘辰早就分析过,雷厉做搞那么多事全是冲着她,而她唯一能让他算计的除了这副皮囊还有什么。只是亲耳听到,却是另一回事。
没想到她也会沦落为世人最鄙视的那种女人。乌黑晶亮的瞳仁便蓄满水汽,潘辰咬紧牙关,命令自己不能哭,至少不能在他面前哭。
深吸口气,她硬是把眼泪逼回去,竭力用不带感情的语调,“一个月100万,3000万,就是30个月对吧?”
“数学学得不错。”雷厉笑着揶揄。
“是不是我陪你30个月,你就放过欧鸥和其他人?”
雷厉微微挑眉,从椅子上站起来,缓步走到她身边,用手指勾起她的下巴,“你知道陪我是什么意思吗?”
“我不会天真的以为只是陪你吃饭聊天喝茶谈心。”潘辰别开脸,极力忽略他带来的压迫感。
“如果单做这些,那我就太暴殄天物了。”他用深黯的眼神挑逗著她,搜寻她的眼、她的眉,没有错过任何细微的表情。
手指拂过她被气得红扑扑的脸颊,雷厉垂头凝视着她,柔声问,“你擦什么香水?”
被他摸过的地方泛起一股奇异的酥0麻,潘辰往后退一步,躲开他的碰触,眉头紧蹙,“我不擦香水。”
“可是你好香。”他的声音低沉,嘴角那抹笑容带著暧0昧。她身上干净清冽香味,比任何名贵的香水都要诱0人。这样的诱0惑,让他情不自禁吻上了白0嫩的脖子。
潘辰浑身一僵,下意识就想推开他,然而手刚搭上她的肩膀,就听他在耳边低喃,“30个月,从今天开始……”
推拒的动作蓦地滞住,潘辰闭上眼,双手握拳,身体僵硬着,指甲在掌心里掐出带血的月牙印记。
湿热的唇在她略有些冰冷的耳沿上下滑动,雷厉慢慢往下含住了耳垂,大手从她衬衫下摆探入,抚上她发颤的身体,眼里的光芒更加炙热,像是瞬间被点燃一把火炬。
潘辰一遍遍告诉自己忍一忍就过去了,但当她被压在办公桌上时,她还是害怕得挣扎起来。然而,食欲正浓的雷厉全然不将这小小的挣扎看在眼里,反是步步紧逼,大手直接探入她的裙底,覆上极私密处。
察觉到他挑开了自己的底裤,潘辰慌不择路,顺手从桌上抓起一个硬邦邦的东西用力敲向他的后脑勺。
雷厉猝不及防地挨了一下,只闷哼了一声,便失去力气,软软地趴在她身上。
潘辰趁机一把推开他,还没来得及逃,就见他身子一歪颓然倒地。她低头一看,只看他双目紧闭,早已失去意识,大量的鲜血正源源不绝地从后脑勺涌出,迅速染红他的衬衫——
她吓得全身僵硬,脸像雪一样白,跪坐在他躺卧的身躯旁,失声尖叫,“叫救护车、快点叫救护车。”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有读者说女主的性格不讨喜,没钱还任性,怎么说呢?每一个人的成长经历决定了她的性格,女主变成这样,跟她父亲的死有很大关系,她承受了很多,所以对一些事有特别的偏执。
二秋一开始的设定就是打算让女主的性格一步步改变,让生活、现实一点点磨去她的棱角,所以……她不会一直这样长不大,不会一直是个涉世未深的孩子。
希望你们一起见证她的成长。
写了那么多本,有时候想想其实很矛盾。一边忧心读者没有评论,另一边又担心自己会被评论影响,打乱早就设定好的情节和节奏
不过,还是希望大家多多留言吧。
自己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还是希望大家能喜欢女主,即使她不那么可爱,但她仍然是我努力塑造的人物,人无完人,更何况,我一开始就没打算让她可爱。
至于可爱的事,就交给我那个二货儿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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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厉从黑暗中醒来,入眼便是极目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