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疼女兒的人家就想著另找人給女兒議親,清清白白的做個正頭娘子,可是比做小的要好,也有那將女兒當做謀取榮華富貴的工具的人家,便盯上了謝祁臻,正妃位置沒有了,可那不是還有側妃之位嗎。
只是現下宣德帝剛剛賜婚,太子妃還未過門,他們就算是有心也不敢在這個關口說這事,別到時候事情沒辦成,他們反而糟了太子太子妃厭惡。
……
冬日的大雪紛揚,雪花飄飄灑灑的盪在空中,一片一片的,顯得靈動非常。
褚琉白坐在廊下,伸出手去接那飄灑下來的雪花,思緒卻又不免飄到了儀典的前一日。
就在宣德帝要賜婚與她的時候,謝祁臻來尋了她,告知了她宣德帝的這一想法,並說明宣德帝會如此行事,也是因為謝祁臻將兩人互表心意的事情告知了宣德帝。
褚琉白初初聽到謝祁臻說這般話的時候,還愣了一下,但是隨即謝祁臻便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白白,你我皆知你我都是眼睛裡容不得沙子的人,我自有你,以後就不會再有旁人,這點你放心。」謝祁臻捧著褚琉白的小臉,看著她的眼睛認真道。
四目相對,褚琉白能夠從謝祁臻的眼神中看出認真,毫無疑問謝祁臻說這些話都是真心的。
褚琉白面上綻放出了一抹笑容,心裡名為喜悅的感覺也湧上了全身。
真好,她想,原來這就是被人小心翼翼呵護著的感覺,縱使自己不說,那人也可以感覺到她的彷徨與惶恐,並在她惶恐不定的時候給她一劑定心丸。
本來褚琉白都已經決定了,如果在謝祁臻有她的情況下還納側妃或者其他小妾之類的,那麼她是決計會離開謝祁臻的,不管自己有多不舍,可是還好她賭對了,她愛的那人也愛她,並且願意為她做出世俗所不解的事情來。
褚琉白沒有多問謝祁臻打算如何說服宣德帝,她只是遵循謝祁臻的意思,好好吃飯、睡覺,在儀典那天好好的接旨就可以了。
而後來宣德帝下達的那封旨意雖未說明此事,但是褚琉白卻在面見宣德帝的時候,發現了宣德帝對她的微妙態度。
「褚丫頭,我已經知道臻兒與你的承諾了,我們謝家最是講究承諾,既然他應承了你,那麼這點我自然也不會去強壓著他破壞他對你的承諾,我們老謝家多出情深之人,我這輩對他娘是如此,他這輩對你也是如此,既如此,我也不干涉你們,只望你們以後都好好的。」
宣德帝看著褚琉白半晌,吐出了這麼一番話。
褚琉白心下一松,與謝祁臻對視一眼,兩人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輕鬆,看來宣德帝這關算是過去了。
彼時兩人正跪在宣德帝的下,見到宣德帝發話,謝祁臻心下微動,掩藏在寬大衣袖下的手就借著衣袖的掩飾握緊了褚琉白的手,雖說這小動作不甚明顯。
但是宣德帝是何人,這點小動作豈能瞞得住他,他笑罵了幾句:「滾滾滾,你們都給老子滾,要秀到別處秀去。」
得了宣德帝這話,謝祁臻也毫不客氣,當即便拉著褚琉白離開了。
只待他們一離開,宣德帝便進了臥房,看著放在桌子上的牌位,點了三炷香給插上,又對著牌位給絮絮叨叨起來。
「嬋兒,我今天答應了臻兒以後絕對不會逼迫他納側妃,由得他和褚丫頭一生一世一雙人,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做錯了,但是我一想到以前的我和你,我就沒法不答應他,我總想著治理國家又不是靠女人才行的,就算是臻兒不想要納妾,想來在褚丫頭的輔助下加上他自身的能力,治理這個國家應也無礙的……我想著就算你還在的話,應該也會答應臻兒和褚丫頭這般的,畢竟你以前可是將褚丫頭當女兒疼呢!」
說完這番話,宣德帝又站在牌位前許久,這才在侍從的叫喊聲中出了房門。
褚琉白在廊下坐了許久,手上的雪花也已經融化成了水,天氣寒冷,大雪紛揚,褚琉白緊了緊身上的斗篷,卻是一點兒也不覺得寒冷。
……
事情說回現在,因著大宣朝的成立,並且選定了蘄州作為國都,所以皇宮的修築迫在眉睫。
要知道立國那天的儀典還是臨時搭建起來的一個台子,而國家都立了,君主卻還住在普通的宅子裡,這不是鬧笑話嗎,雖說宣德帝不在乎,甚至覺得現在修築皇宮傷人傷財,但是他也知道這帳不是這麼算的。
但是他確是是不怎麼樂意擺弄這些,於是修築宮殿這事就被宣德帝交給了謝祁臻和褚琉白。
也不知是不是褚琉白的系統有感應,這會兒就給她刷出來一疊的宮殿設計圖,那設計圖即便是還未看到實物,卻也能夠讓人感覺到這宮殿完成之後的雄偉壯觀了。
而謝祁臻看過設計圖之後,二話不說便打算採用這疊的設計圖,而後褚琉白下令,紅磚廠、水泥廠、匠工坊放下手頭的大部分食物,一切都以宮殿的修築為先。
而宮殿的選址也定了下來,就在城南,也就是說宮殿離著蘄州書院其實不遠。
這地址當然也不是隨便選的,而是經由專人看過的。
地址選定,圖紙有了,材料暫且也充足,那宮殿的修築就不由分說起來了。
要完全將這所宮殿修築好,沒個三五年是不成的,只是這三五年內就讓宣德帝和太子等人居住在普通的宅院裡也不像話,於是經過商議,便打算先將議事殿並宣德帝和太子的起居宮殿先修築出來,而這三所宮殿的修築在加急的情況下,不過半年功夫,就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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