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
“不摸,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从我身上起来,我喘不过气了。”郁霈闷声,抬手撑着枕头想起来,却被人再次压回去,“陆潮!”
“喘得过,我相信你。”陆潮从后往前圈住郁霈,好似完全没有听出他的恼怒,依旧咬着他的后颈肉:“你知道发动机的工作原理吗?”
郁霈莫名其妙:“我为什么要知道发动机的工作原理?”
他觉得自己可能是病糊涂了,不然为什么要在这儿听他说发动机原理,明明相比较发动机他现在更需要的是一个毁灭性武器解决陆潮。
陆潮哑声扯淡:“突然熄火会影响发动机性能,对引擎也有损害,你现在不在乎,以后有你哭的时候。”
郁霈根本挣扎不脱,脸被迫抵着枕头感觉他越蹭越重,从山峦到山丘缝隙,甚至还有往里碾的意图。
陆潮嗓音嘶哑:“正确做法应该是好好养护,保持它良好的性能,这样你以后……”
“性能不行我就换一个。”郁霈生无可恋地打断他,冷冷道:“你再不从我身上下去,我就让你的发动机当场报废。”
“换?你想换谁?”陆潮活像是被塞了个炮仗的仓鼠,当场愤怒地把人掰过来,恶狠狠望着他的眼睛:“说,你还想换谁?肖听?又要圈你的听雨cp了?”
他只要一想到会有除了他之外的人看到郁霈这副被人欺负狠了的模样就恨不得把他囚禁起来撕碎了。
郁霈本想说换个乖的、不会把他带病压在床上乱蹭更不会一天到晚泡在醋缸里的,但他很清楚这绝
()对不能说。
只要这么说,那今晚绝不是“蹭蹭”就能了结的。
他真的提不起劲儿了,他想睡觉,于是躺平了面无表情:“没要换,谁也不要就要你,打死都不换,行了吧?我说了肖听不是……哎……”
陆潮恶狠狠道:“不许提他。”
郁霈百忙之中开始怀疑陆潮到底是不是真的对戏曲一窍不通,他这个川剧变脸分明演得出神入化炉火纯青。
他顾不上分析,此时此刻他的危机还是迫在眉睫。
“你到时候什么时候才从我身上下去?”郁霈话音未落,再次被人按住了双手,接着腿就被强行拢紧。
郁霈突然觉得他说了肖听两个字之后,陆潮彻底疯了。
“你别戳……我肚子。”
“知道了知道了。”陆潮嘴上答应,实际行动分毫不改。
郁霈忍无可忍,一抬脚把人踹下了床,“知道了就自己冷静去。”
……
半小时后,陆潮再次洗干净澡回来。
郁霈已经睡着了,他神清气爽地上了床把人往怀里一捞,先肆无忌惮地亲了两口,感觉到他睫毛微颤,呓语似的动了动嘴唇。
“陆潮,你给我……滚远点……”
陆潮嘴角勾起,给他测了体温发现没再发烧,这才一掀被子拢进怀里,睡觉。
郁霈睡得昏昏沉沉,下意识往他怀里蹭了蹭,陆潮看着他微长的睫毛和鼻尖,再到被他亲红了的唇角,忍不住又要想蹭他两下。
他忍住冲动,关掉一盏台灯。
房间温度适宜,他低头看了两眼,拿起遥控器当场调到了19度,空调功率瞬间提高。
郁霈就下意识往他怀里钻。
陆潮心满意足把人抱怀里,勾着眼角想:嘴上硬的很,身体还不是很诚实地抱我。
冷风吹得他毫无睡意,半小时过去了还十分清醒,陆潮索性就低头看郁霈安静的睡颜,今天他妈妈过来纯属意外,也不知吓坏他没有。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件事占据了他的大部分注意力,没让他因为初粟的离开过于难过。
他重情重义一诺千金,对于初粟的游移不定他其实成全多过寒心。
初粟年纪还小又很怕他,如果他真的恐吓威逼那一定能留住他,他会那么决绝,其实也是在替初粟拿走属于他这边的天平砝码。
他不希望成为别人不得已的牵绊。
陆潮心疼地想,他帮初粟下定决心、成全秦修逾、接过清河班,每一条路每一个选择都是在为别人而考虑,唯独没想过自己会不会难过。
“你能自私点儿么?学会依靠我,学着让别人帮你分担,别总一个人挡在所有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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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