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聽到顧玉頹的聲音,但他肯定顧玉頹就在某個角落裡盯著他。
江以又接著自說自話,「我覺得我很聽話,你看我都沒有打擾你。」
又過了一會,江以實在無聊透了,只能靠睡覺打發時間。
等江以再次醒來的時候,他坐在椅子上,他手腳的鐐銬已經被解開了,但伴隨而來的是顧玉頹在一旁掐著他的臉,吻著他的眉心,溫柔地威脅道:「如果把眼罩摘下來,我會把你眼睛摘了。」
江以點頭答應。
接著顧玉頹就又匿到角落裡窺視著江以。
江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沒了視覺他寸步難行,他想往前走卻發現面前是張桌子。
江以下意識的用手在桌子上摸,結果卻是把手伸進了碗裡,碗裡是滾燙的水。
儘管江以反應很快,他還是被燙得渾身一抖。
「好燙……被燙到了……」
顧玉頹沒出聲。
好吧,江以只能硬著頭皮繼續探索下去。
但很快,江以就明白顧玉頹到底想要什麼。
不就是想要江以變成離開他就活不下去的美麗殘疾嗎?演就是了。
江以乾脆把桌子上的盤子都掃了下來,聽到盤子破碎的聲音,他便假裝驚嚇尖叫著蹲了下來。
「你在哪?我不敢動,我怕……我怕踩到碎片,我不想受傷。」
江以茫然地伸手在空中比劃。
「顧玉頹!你出來好不好?我好害怕!」
江以咬緊唇,露出了一副馬上就要崩潰大哭的隱忍模樣,從喉嚨里顫抖著發出撒嬌的求救信號:「你抱抱我,求求你了。」
直到他那雙揮舞的手落進了顧玉頹的掌心,江以才低頭滿意地笑了。
小樣,我還猜不到你想玩什麼p1ay?
江以緩慢站了起來,順著緊握在一起的雙手,他直直地抱了過去,整個人都投入進了顧玉頹的身體裡,緊緊擁住。
「我怕,我不敢動了。」江以的臉深埋在顧玉頹的胸膛里,哆嗦著嗓子。
顧玉頹輕柔地撫摸著江以的後發,「你別動,我去收拾。」
就在江以認為他找到主心骨的下一秒,顧玉頹掰開了他的手,從他懷裡走得乾乾淨淨,一片衣角都沒讓江以抓到。
「你、你去哪了?」江以垂下的手握成了拳頭,緊張地喚著:「你還在這裡嗎?」
江以喊了好一會卻始終得不到回應,但肯定是是顧玉頹就在旁邊看著他。
江以演得還不夠入顧玉頹的心,仍沒達到標準。
江以的手撐在桌子上,他沒穿鞋,所以哆哆嗦嗦試探性的向前邁出一步,邊走邊喚著顧玉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