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一路西行,走到长乐门时,却被守城的士兵拦了一下来。
按照大渊的规定,没有太常寺手谕,寻常百姓不得在深夜子时随意出行。
就在几位兵爷准备上前检查盘问,却见马车的车帘里忽然伸出一只纤纤素手。
那手美白如玉,可手里那块玄铁云纹令牌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失色。
为首的头儿当即朝车窗恭敬的行了一礼,便命令属下速速将城门打开,以最谦逊的姿态将马车里的贵人放行离去。
赵锦绣把手缩回去时,恰巧迎上小富贵好奇的目光。
“阿姐,你是从哪里得到这令牌的?”
“小孩子家的管那么多做什么。”
她能说这腰牌是她趁柳剑不小心时从他身上偷的吗?知道出城需要面对这一关,所以她早做了准备。还别说,这东西真管用。官大就是了不起,哪怕不用出面,就一个小小的腰牌便能解决一切。
出了城,赵锦绣也彻底放宽了心,没一会就撑着下巴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他们已经到了某个不知名的小镇上。
车夫停下来说要找地方歇息,赶了一晚上的路,不仅人受不了,马也要喂粮。
赵锦绣也没有什么异议,下了马车就带着弟弟在镇上转了一圈,发现整个小镇就只有一家客栈,而且这家客栈还特别的寒碜。
虽说不太满意,赵锦绣还是硬着头皮的住了进去。
接待他们姐弟的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年轻妇人,妇人看着不
算漂亮,但却有几分绰约的风姿,眉宇间也不泛有着商人的精明。
她很热情的带姐弟二人一起挑选了房间,不经意时,会在赵锦绣背着的包袱上多作留意,赵锦绣发现了这一点,倒也没有多想。约是小镇往来人多,经常遇到欠账打白条的客人所以才会多留个心眼罢了。
到了半夜,赵锦绣怎么也无法入眠。她这人就是有个毛病,认床。到了新环境本就没什么安全感,加之又有些心烦意乱。想着睡不着,倒不如去外面走走。
她所在的客栈并不大,总面积不超过两百平,大厅和厨房离得很近,里面有响动都可以听见。
让她意外的是,大厅一个人也没有,厨房里的动静倒是不小。
感觉异样的她隔着房门仔细往里听了听,发现里面时不时会传来“嚯嚯……”的声音。
这……TM的好像是磨刀的声音啊。
深夜入住客栈,有人磨刀……电影里面出现的无数血腥恐怖场景赫然让赵锦绣身体一阵发冷。
“你确定那女人的包袱里装的都是银票?”
“老八,我们干这行当都几十年了,你还不相信我的眼力?”
“我不是不信你的眼力,而是那姑娘看着也不过二八年华,还带着个半大小子,你说她上哪来这么多银子?”
“这我哪知道?反正不会有错,等一会她们睡熟的时候我们将他姐弟绑了,包袱里面的东西不管是啥也归我们所有。”
“你说得对
,管它是不是银票,先绑了再说。我们都三个月没开张了,但愿这一次能捞点油水。”
“嘿嘿,这刀已经磨好了,下一步你看着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