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顽不灵。
"杨凌眼神中闪过一道冷冽的剑光,在两张飞扑而来的木椅即将砸向他之际,他身形飘忽地朝右迈出一步,瞬间避开两人的攻势。然而那二人并未收手,反而改为横向挥舞着椅子袭来。杨凌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身随心动,巧妙地一躲,不偏不倚地恰好闪到了刚从桌后颤巍巍起身的黄石阶身后。
"啊……
"
"住手!
"
黄石阶感觉痛楚稍减,刚欲站直身体,却骇然发现自家两位兄弟手握木凳狠命砸来,刹那间面如土色,惊恐尖叫。与此同时,门外传来一声威严的呵斥,那是校长陆欣然的声音。
"嘭嘭……
"
陆欣然率领一批教职员工匆匆赶到,她在天海仙宗中学里颇具威望,一声令下,即便三大弟子都不敢违逆。若是在平日,听见她的喝止,张立坤与郭宏琉必然不敢造次,但现在已无济于事,他们的招式犹如山崩海啸般无法收回。于是乎,众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张立坤和郭宏琉二位执拗弟子,疯狂地将手中木凳以全力砸向他们的好友黄石阶。
"啊啊啊……
"
两把木凳,一把击中头部,一把砸中腰际,将黄石阶生生砸倒在地,血流如注,他痛苦地嚎叫不止,凄厉至极。
"唉,真是惨烈。
"杨凌口中轻叹,脚下动作却毫不迟疑,疾步奔至黄石阶身旁,俯身焦虑地询问:
"哎哟,你怎么伤得这么重?怎么会流这么多血,这些人实在是太过分了,居然把你打成了这般模样,为何受伤的总是你呢……
"
目睹陆欣然携众多师长到场之后,三巨头先是瞠目结舌,继而显现出一副无辜受冤的模样,特别是张立坤,更是对着其中一位中年师父泪奔高呼:
"师父,那个新来的杨仙师打我们。
"
"黄石阶,这不会是黄宗主的儿子吧?竟被仙师打成这样,实在过分。
"
"还有郭宏煌也是宗董之子。
"
"连张司主的儿子也在内。
"
"……
"
一众师长们望着三位弟子的狼狈模样,不禁变了脸色,看向杨凌的目光陡然严厉起来。张立坤的父亲,教导处司主张单腾见爱子半边脸颊肿胀如桃,气得面色铁青,他怒瞪着杨凌咆哮道:
"你这孽畜,竟胆敢对我儿出手,想找……
"他本想立刻上前与杨凌拼个生死,但念及陆欣然及其他师长都在场,只得强行按捺住心头杀意,转而怒喝道:
"身为仙师,竟公然在修炼殿内对弟子施暴,简直无视门规戒律,定要报官惩治,陆宗主,你说是不是?
"话音未落,他便目光炯炯地望向陆欣然。
陆欣然此刻满脸头疼之色,视线移向杨凌,却发现对方竟毫无芥蒂地笑着,仿佛此事与其全然无关,不禁怒火中烧,心想:好你个杨凌,我还想着如何助你脱困,你倒好,竟还笑得如此轻松自在,不管了……
陆欣然本欲对杨磊置若罔闻,然而心中想起恩师的临别教诲,又不禁暗自叹息,遂开口道:“张真人切莫急躁,须待查明此事始末再作裁断。”
“此事因果岂非已然明晰?三位弟子已遭重创,此般情形还能有假?”张玄腾愤懑地质问道。
“难不成阁下双目失明?众人入门之时皆见三人弟子自行斗法,唯有您一人认定是师者出手伤徒,竟敢混淆视听,指黑为白,仅以掩饰亲传弟子于讲堂之上肆意斗殴之恶行。你以为在此列的众多修士皆如你一般视而不见么?”杨磊淡然回应,展开了反攻。
“陆宗主,诸位适才所见,恐怕应是两位弟子欺凌另一位吧?至于全程经过,满座学子皆亲眼目睹,诸位可任意询问他们,事由清晰明了矣。”
“无须多询,此事始末,我已尽录其中。”话毕,孙清雅面含得色,手持灵机步上前去。
“陆宗主,此即真相所在,阅后自明。”孙清雅随即开启灵机中录制的画面供陆欣然与众同门长老观看,张玄腾亦忙不迭地凑近。不过片刻工夫,短小精悍的录像已令在场诸位长老看清了实情,张玄腾之面色瞬时涨红。
“杨师兄,咱们真是缘分匪浅哪,嘻哈,如今你成了我师,怕是再也甩不掉我了罢?”正当陆欣然与众长老审视录像之际,孙清雅嬉皮笑脸地向杨磊搭讪起来。
“唉,果然是孽缘。”杨磊苦笑,早在空中秘境便已被这小妮子纠缠不休,好不容易摆脱,不料转眼间又成了她的授业师父,往后只怕是要受其骚扰不断了。
“今日之事,分明是我助你脱困,你欠我一份人情呢。”孙清雅语气坚定地道出。
“分明是乘人之危。”杨磊反驳。
“是雪中送炭罢。。。”
就在两人交谈之际,校医匆匆赶来,先行将受伤的“三巨头”送往丹药店诊治。陆欣然与众位长老看完录像后,将灵机归还孙清雅,并示意杨磊医师一道前往会议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