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缭一点一点摸过去,冷热之间的交缠教他忍不住发了抖,思绪飘向记忆不多的窒息感。
发现苻缭察觉自己的目光,奚吝俭立即收回视线。
“殿下……”
他咳嗽两声,没有再问,而情绪依然隐在了说出口的两个字中。
“有功夫担心别人,不如花点心思在自己身上。”奚吝俭果然避开了这个话题。
“这不是在照顾了么。”苻缭不断地触碰着存在感渐渐增强的伤处,“这伤也急不来的。”
奚吝俭长长出了口气,认输般笑了笑。
“这个急不来,那闲话呢?”他道,“今日一见,又要说不清楚了。”
苻缭一愣:“什么闲话?”
奚吝俭看了殷如掣一眼。
殷如掣不情不愿地站出来。
原本以为那晚世子打断了他的汇报,没想到最后还是没逃过。
还要在世子面前说!
“就是……官家先前夜里找过世子。”他磕磕巴巴道。
苻缭点点头。
“这事不知为何传出去了,然后就有了些流言蜚语。”
“什么?”苻缭不知这能传出什么话来。
“说官家来明留侯府是为了,私会世子……”
苻缭一时失语。
“这是怎么传出来的?”他好不容易问出口。
殷如掣痛苦地闭起眼:“因为很多人其实都不知道官家年纪如此之小……”
大多人都以为官家年龄虽小,但也是个少年了,于是这种离谱的谣言才会甚嚣尘上。
“但知道官家年纪的人,不会当真吧。”苻缭勉强笑了一下。
“但是,呃,后面还有。”殷如掣嘴角抽了抽,“说是殿下不允官家要将世子接入宫,所以官家才冒险出宫……”
苻缭无辜地望向奚吝俭。
殷如掣见苻缭没大反应,有些着急。
“而、而且!”
世子该多回应殿下啊,殿下这不等着呢,怎么此时忽然又不在意了?
他咬咬牙,一脸的视死如归。
“而且,他们说殿下不允的原因是……”殷如掣道,“是因为殿下也看上了世子。”
几人顿时陷入沉默。
殷如掣自知失言,却也没有办法。
要不是这谣言里带了殿下,他也不会知道。
还不如不知道呢。
“我、我?”苻缭心跳漏了一拍。
他忍不住后退一步,目光只下意识地扫过奚吝俭一瞬,便立即收回,欲盖弥彰地只盯着脚下。
奚吝俭骤然压低眉头,看着殷如掣:“你胆敢隐瞒情报?”
殷如掣一悚,单膝跪下抱拳。
这算哪门子情报啊!
“属下不敢,只是这传闻在先前禀报时并没有如此说法!”他如此辩解道。
苻缭脸上莫名更热了些,像是脖颈上的痕迹不知何时已遍布他的脸庞,要蚕食他的全身。
“怎么会有如此说法?”他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