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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闭月羞花（第1页）

第4章，闭月羞花

12岁一过，向小妹一年一个变化，一年更比一年漂亮，她身材高挑，比同龄的女孩都要高出一个头，甚至跟她几个嫂嫂站在一起，也差不了多少。

向小妹长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眼帘忽闪忽闪的，充满了对鱼山以外世界的渴求，特别是巴人河谷的渴求，；她长着一张樱桃小嘴，红红的嘴唇，令人羡慕不已；她有一头乌黑的头，总是梳着长长的马尾辫，在脑后晃来晃去，显得既活泼又俏皮。

向小妹很爱美。妈妈给她做了新衣服，向小妹穿上后左看右看，如果觉得不满意，便擅自作主张，改成自己喜欢的样式。还生气地撅起小嘴，说：“这样的衣服，怎么配得上我呢！”

向小妹不但爱美，而且非常懂事。小时管得不严，她就天天去学堂听先生讲学。现在长大了，是个少女了，她认真学习女工外，还帮大嫂料理家务。向小妹今年才刚满十二岁，但她已经懂得了很多道理。

向小妹15岁时，就已经出脱成一位成熟的美女了。这年春天，向老爷家的后花园里的一棵百年牡丹，这一年开得非常鲜艳丽，几个嫂嫂说牡丹是在和向小妹比美，硬拉着向小妹去看。这天还是清晨，太阳初升，可向小妹就被几个嫂嫂拉的拉推的推，簇拥着走下绣楼，到牡丹花前没看多久，一朵朵牡丹就失去了光泽，蔫了，一朵朵原本艳丽的牡丹花，仿佛害臊一样，全都耸拉着头，花瓣软搭搭地挂在枝头。嫂嫂们觉得很稀奇，一个个张着口半天合不拢。下人们当异事奔走相告：小姐把牡丹花比输了！人们听了，也觉得稀奇。学堂的先生说：小姐长大成人了，我虽然三年没见过她了，但我敢肯定，一定长得非常美丽！如果我说得准，今年中秋节还有奇怪的事生。

很多人都惊奇地看着先生，想听他继续说，但先生没事人一样，不往下说了。向小妹的丫头问：还有什么奇怪的事生？

先生笑着摇摇头：天机不可泻漏！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间就是一年一度中秋节。向小妹15岁这一年中秋节的晚上，清风悠悠，一轮皎洁的月亮挂在天上。月光如水，倾泻在鱼山之上，让人们感受到了它的柔和与温暖。在这宁静的中秋明月夜，守月华的人仿佛听到了月亮的呼吸，感受到了月亮的心跳。月亮是那样地圆，那样地亮，仿佛是一位优雅的女子，静静地悬挂在夜空中，用它那深邃的目光注视着大地。在这个中秋的夜晚，鱼山人都感受到了月亮的魅力。向小妹的父母、兄嫂、姐妹都在守月华，只有向幺妹独自一人在绣楼绣花。母亲见只有向小妹不在身边，就让丫环去叫，可向小妹从绣楼下来不久，原本明亮的月夜，突然暗淡了，月亮躲进了云层中去，夜空立即漆黑一团，伸手不见五指。人们大惊，舍把老你怕是妖魔作怪，就命梯玛推算。梯玛说：大家不要着急，只要把小姐送回绣楼就行了。

舍把老爷就叫几个丫环保护着向小妹回了绣楼，果然不久月华就又出来了。

舍把老爷问梯玛：这是为什么？难道小女是个妖女不成？！

梯玛说：恭喜大人，小姐不仅不是妖女，而且是一位下凡仙女，由于小姐太美了，美得她看天上飞着的大雁，大雁就要落下来，她看水上浮着的鱼，鱼就要沉下去，美丽的月华见了她要躲起来，艳丽的牡丹仙子见了她也感到羞愧。这就是牡丹花为什么突然蔫了，月华为什么突然不见了的原因。

向成大听梯玛如是说，悬着的心才落了地。

梯玛还说：老爷！小姐是人中凤凰，她今后必配人中之龙，鱼山别性必受小姐恩慧多多。

向成大说：若然如此，我和她妈也没白疼她一场，也算她对得起我的养育之恩了。

在鱼山，向小妹的名字，就如同美的存在，轻盈而温馨，仿佛是一古老而唯美的歌谣，低低吟唱在每个鱼山人的心间。向小妹的漂亮，是那种闭月羞花的美丽，她的美，如同月光下的莲花，清雅而含蓄，让人在不经意间为之倾倒。

向小妹的五官犹如大自然的杰作，每一处都恰到好处。她的眼睛像两颗璀璨的星星，闪烁着智慧和善良的光芒。她的鼻梁挺直，仿佛山间的青松，傲然而立。而她的嘴唇，红润而饱满，仿佛一颗熟透的樱桃，让人忍不住想去品尝。然而，幺妹的美，不仅仅在于她的外貌，更在于她的神韵。她的笑容，总是那么温暖而真诚，仿佛春天的阳光，洒满大地。

向小妹的语言，总是那么朴实而深情。她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从心底流淌出的清泉，清澈而甘甜。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对生活的热爱和对人的关怀。她的生活态度，坚韧而乐观。

向小妹的日常生活，虽然平凡，但却充满了色彩。她喜欢读经典子集，她喜花花花草草，她成年后，的后花园里总是开满了各种各样的花朵，红的、黄的、紫的，五彩斑斓。

向小妹的善良和勤劳，也深深地感染了我们。她总是乐于助人，无论谁有困难，她都会伸出援手。她的勤劳，也让我们敬佩。她每天早早地上绣楼绣花或织锦，只有在绣花织锦累了，再去后花园悬崖边听覃二哈唱歌。

向小妹的闭月羞花美，不仅仅在于她的外貌，更在于她的内心。她的美，是一种内在的美，是一种源自心底的善良和坚韧。她以她的善良和勤劳，为我们展示了一个真正的美丽人生。

因为向小妹是舍把老爷的小女儿，在鱼山是最自由的人了，除了在绣楼绣花或织西兰卡普外，大部分时间可以自由地打，向幺妹从小机灵，聪明剔透、敏捷活泼。长到12岁后便亭亭玉立，雪肌花貌，唇红齿白，柳叶眉下，有对大大的杏眼，表情中藏着丰富内容，长长的秀半掩半飘，显得娇艳可爱、俏皮灵动。身材玲珑，行动轻快，因生活在悬崖之巅的鱼山，攀岩穿林常如小麂般灵活。犹喜唱歌，歌声温婉，语言伶俐剔透，话语间串串笑声让每个人听着都感到舒服。虽是深山农家小女，却似都城官家小姐，女红针线，吟诗作对，琴棋书画样样在行。头戴吊坠金饰，身着短红、中黄衬绿长的三滴水套裙，脚穿大圆口绣花鞋，在山间行进，恰似一朵移动的鲜花，好不诱人。

向小妹记得第一次听到覃二哈唱歌的的情景，那天，她在绣房里呆闷了，就给几个嫂嫂说：“大嫂二嫂，房中太闷了，我们去后花园吹吹风散散心吧！”

大嫂说：“我们都怀着几个月的孩子，哪能随便起动？就让丫环陪你出去吧！”

向小妹非常高兴，叫上丫环来到后花园。向小妹边绣花，边欣赏园中景色，不觉来到了悬崖边，栅栏外，只见一对小松鼠在树上嬉戏，小松鼠的憨态幺妹突觉得可爱，便不声不响地看它们在树枝上跳来跳去。忽然，从巴人河谷传来了男人悠扬的歌声，向小妹这才将目光转移，寻着歌声望去：“啊！谁在唱歌？好动听的歌声！”

丫环指了指巴人河谷。向小妹顺着丫环的手望去，见巴人河边一个小郎君，正悠娴地躺在一棵水杉树下唱歌。向小妹心里很高兴，因为破天荒没有几个嫂嫂跟着，就沿着一条小道，小心地走到悬崖突出的大石头上，山风吹动她的长裙，其身子便像仙子一样飘动，向小妹摘下一张树叶，站在石头上和着覃二哈的曲调，吹响了木叶。

覃万雄听见木叶声，便寻着声音看去，见一飘飘似仙的小姑娘站在悬崖边，担心她摔二崖来，便不唱了，这时，向小妹则唱了起来：

你在山脚放水牛喂，

我在山顶戏松鼠哟，

听到歌声心欢喜呀，

我的哥哟噻！

好想下山唱山歌哟嗬喂哟喂！

覃万雄一听，歌声悠扬柔美，人间难得一闻，以为是仙女在歌唱，抬头一看，果真是个高挑美貌的仙女在和他对歌。便高兴地对道：

太阳出来红似火喂，

晒得我小弟无处躲哟，

哥哥心中很难过呀！

我的弟哟噻！

给顶草帽你戴着哟嗬喂哟喂！

覃万雄边唱边拿起草帽往鱼山跑，向小妹见俊俏的小郎君朝她跑来，便也寻找道路去迎接，好让覃万雄把草帽戴在她头上，怎奈悬崖阻隔，终是未能如愿。向小妹隔着山崖问覃万雄：你怎么知道我就叫小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