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师傅说得好,应该找个时间带我们在那些路况实地训练,以免今后处理突况时出现问题。”
今天杨厂长已经不止一次点头了。
随后他又让另一位稍微距离远一点的学员驾驶,他也表现得驾轻就熟。
这让杨厂长满心欢喜,对常师傅说:“常师傅,你真的给了我惊喜。”常师傅客气地说:“主要还是小河的聪明脑袋,我只是会驾驶罢了。
其他什么都不行。”
会议刚刚结束,杨厂长又召开了一次讨论。
他将从卡车班组借来的笔记本摊在桌上。
看到这本笔记,所有的管理者都被困惑。
有的人表情豁然开朗,也有人更显迷茫。
各人各有专长和侧重。
对于有些人来说,思考更有优势,而有的人更适合领导冲锋。
杨厂长并没有期望每个人都彻底明白笔记内容。
暗中,他留意着李干事,看着后者看完整本后也一脸不解,挠头抓耳,他心中的担忧稍稍缓解。
最后,当他确定所有人都浏览完之后,咳嗽了几声示意停下来,笑着说:“我们在这里闭门造车确实如此,
但目前的效果还是可观的。
我昨天特意测试了一些学员,他们仅仅用了两个月就能熟練驾驶车辆。
根据驾驶班的说法,不久之后就会准备给他们开介绍信,推荐优秀的几个人参加驾照考试。
大家对此有什么想法吗?”
大部分时候,领导提问这种问题其实已有所谋略,他们是在测试部下是否与自已的想法同步。
简而言之,这是一场无声的测试。
万幸的是,杨厂长赞赏的人多数能够领会并说出他的初衷——进行系统化的培训,对全体工人们进行技能传授,并特别强化对基层管理人员的教育,以期这些人明晓现状,遵循新的领导原则。
总的方针就是按既定规章行事。
技术方面的培训,则由专业的专家来进行策划。
这是接下来的工作规划。
杨厂长还召见了河雨柱,并对他的工作表示嘉许,虽然仅限于口头赞誉。
河雨柱对此毫不在意,再出色他也只是个司机。
让他靠智慧而非关系提升,那绝非他的所求。
所以说,一个人的本质是不会因穿越就能改变的。
河雨柱清楚地明白,只要不乱来,他在这份工作中能获得的安全感将持续半个世纪。
与其为攀附权势、勾心斗角,倒不如这样平淡生活,反而更显自在。
有自家厨师和司机,不虞挨饿是肯定的。
置身是非之外,平静地生活,这比什么都强。
至于厂长他们的事务,无关乎他。
有了这样的清醒认识,河雨柱内心平静了。
杨厂长对河雨柱越发满意,他予以提拔,一个眨眼工夫,河雨柱就被提升为卡车班组的副班长。
然而班长却换成了同为一个阵营的厂部头头脑脑。
只升职而不涨薪,无异于耍无赖,面对此类处境,河雨柱只能尴尬地笑道感激。
毕竟,厂长大人也很难确定具体加薪多少。
表面看来,轧钢厂仍是由娄厂长掌舵。
但从安保科进入开始,轧钢厂的命运已成注定了的。
今儿要说的是安保科的事情——今天是钱大爷的儿子钱中达成员前往某某部门报到了。
那个年代的安保科可不是如今的物业保安,地位随着工厂等级变化,现今的轧钢厂安保科属于科级单位,后续扩张的话会晋升到处级。
不过,钱副科能否晋升为处长级别,就看他的机遇和能力了。
世间事物都是优胜劣汰,如果不然,哪儿出了问题马上就会显露出来。
安置好钱中达成员关系调整和住处之后,某某部的负责人员在笔记纸上写下了数名同事及他们的职位,然后撕下交给钱中达,语气轻柔地说:“中达同志,这是你在管辖区的同仁们的联系方式,闲暇时联络下他们,京城形势复杂,需要大家团结一致保护我们来之不易的成果。”
接过纸条,钱中达致谢后敬军礼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