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秋婉一进门就把二人脱下的衣衫踩在脚底下,李泽彦在这屋就没有衣衫。林琴兮倒是有,可也没有在床边。
两人就只有被子裹着,根本不敢乱动。
李母着急之下,直接去门口关门。
秦秋婉飞快上前拦住“挡什么”
李母焦急“你这孩子,这种事情别人捂着都来不及,闹出去好看”
“丢人的又不是我”秦秋婉振振有词“我被你们李家骗婚,就得让外人知道他李泽彦私底下做的这些事,否则,我好好的姑娘家平白变成二婚,忒亏了”
二婚
儿媳打算改嫁李母面色大变,急忙上前“娉婷,咱们有话好好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有些话不能乱说。”
“这缘分没修够,就变成了孽缘。”秦秋婉不疾不徐跟她讲道理“李夫人,强扭的瓜不甜。虽说婚姻大事得听从父母命,可偶尔还是得听一听孩子自己的想法,若不然,弄成如今这样,忒难看了。”
李母想关门,秦秋婉拦着不让,正僵持间,外头张家夫妻强闯了进来。
看到门口的婆媳二人,张母奔过来“娉婷,出了何事他们欺负你了”
张夫人得到女儿要他们尽快过来一趟的消息,心里就不安,到了李家门房还拦着不让两人进,她认为女儿肯定是出了事。此时看到女儿,将她浑身上下打量一遍,微微放下心。
“娘,我没事。”秦秋婉伸手一指床上“他们有事。”
看到被子里隐约露出白皙肌肤的男女,张母愣了下,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李泽彦“这”反应过来后,满脸怒气“欺人太甚”
李父拦着张老爷想要解释,可事实摆在面前,就是说出一朵花来,张家夫妻也不能信啊
李泽彦和林琴兮两人在床上动弹不动,思量了半天对策,最后,由林琴兮卷被子,而李泽彦去卷身下的薄褥。
张老爷怒火冲天“这就是从小熟读圣贤书的读书人做的事不知廉耻你们李家骗婚,我要去找大人帮我们讨回公道”又吩咐妻子“让人收拾嫁妆,带娉婷回家”
巧儿带着下人回院,张夫人拉着秦秋婉就要出门,李家夫妻急忙来拦。
李泽彦眼看刚成亲两天的妻子头也不回离开,情急之下,他裹着薄褥奔到秦秋婉面前拦着她的去路“娉婷,你就算定我的罪,也该由我辩驳一二吧”
秦秋婉上下打量他,扬眉“事实摆在面前,你还要如何分辨”
李泽彦知道自己狼狈,在她眼神下只觉难堪,可也不能放她走。心一横,咬牙道“是她下药算计我的”
一言出,满座皆静。
正手忙脚乱卷被子的林琴兮呆住了,她不可置信地看向门口的男人“你”
李泽彦怒瞪着她“我从张家回来,本来打算去书房看书。是你让人在门口拦住我,说有要事相商,喝了你递给我的一杯茶等我清醒过来,我们俩就这样了。表妹,我一直都把你当妹妹照看,你就这么报答我”
话里话外,都是林琴兮算计他了。
林琴兮想要说话,被他瞪了回来“表妹,你带着孩子在我们李家借居多年,我们对你不薄吧你为何要害我们难道害得我们一家人家破人亡出去睡大街,你就满意了”
话中颇有深意,林琴兮并不傻。
若是再纠缠下去,李家一无所有,她们母子也好不了。
她没有纠结多久,裹着被子缓缓跪了下去“姨母,是我对不起您。”
认了错,也就承认她算计李泽彦了。
李母暗自赞了一句儿子的机灵。
今日刚被算计还没成事,总比两人苟且多年要来得好。前者是意外,后者是李家贪图张家女儿丰厚的嫁妆蓄意骗婚。
李泽彦是读书人,若是担上后者的名声,这辈子也完了
李母反应也快,上前两步,一巴掌扇在林琴兮脸上,怒斥“你不要脸我们李家收留你们母子,把你当女儿一般,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你给我滚滚得远远的,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你”
她气得真情实感,打得狠,骂声也大,嗓子都哑了。
林琴兮趴跪在地上,哭得泣不成声。
张家夫妻面色冷淡,像是在看戏。李父见状,急忙上前请罪“亲家,你看这都是误会”
张老爷抬手止住他的话“我可当不起李老爷这称呼。”他一脸严肃“今日娉婷回门,跟我夫人说成亲两日,李泽彦都喝醉回房,并不急着圆房。现在看来,他分明心有所属,你们李家这做法实在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