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艾飞人好,再说了,你不就想让我找一个对我好的吗,艾飞就对我很好,想必你刚才也看见了,他从来不让我干活,衣服给我洗,饭做的也好吃,而且现在也有了份不错的工作,除了不能给我生孩子,他不是都达到您的要求了吗。”
老太太是看到了,她也为之动容,只不过……他是个男人啊,就冲这一点就够他别扭的了,还有,如果连恺没有孩子,那老连家不就绝种了吗?老太太是打心眼里不同意这件事,可是就在她听了艾飞的事情以后,又不落忍了,十七八岁就遇上那么多事情,她还真不忍心再踹上一脚了。
连恺见老太太松动了,再下一城,“妈,如果我没有了艾飞,我还有你,还有我爸,还有石头和王闯那些铁哥们儿,可艾飞呢,他什么都没有了,你可不能就这样棒打鸳鸯啊。”
老太太恶心的直翻白眼,“哎呀呀,别跟我扯那些屁话,他不是还有个妹妹吗,怎么着,那不是他亲人啊?”
“是亲的,可你想啊,艾叶早晚要嫁人的,那时候就是别人家的人了,艾飞呢,还不光杆司令一个。”
老太太不说话了,沉默了好一阵子才开口说道:“你的意思是,不管怎么样都不分开了呗。”
连恺坚定的点着头,“嗯,不分开了。”
老太太看明白了,这是无论如何也拆散不了的一对了,恶人她做了,奈何她定力不够,中途放弃了。既然这样,她就不打算阻止了,她低头看着连恺,“儿子,妈不管你们了,但是我有一个条件,他答应了才可以。”
连恺兴奋道:“妈你说。”
老太太叹了口气,“拿十万块来,当做我和你爸的养老钱了。”老太太口头上说的硬气,可心里不是这么想的,十万块对她来说现在真不算什么,但她毕竟把连恺养大了,钱和儿子比起来,自然是儿子重要,这一点毋庸置疑。至于她为什么提出十万块的要求呢,其实目的很简单,她想逼着连恺和艾飞回家,因为她知道,以他们两个现在的财力根本拿不出这个钱。
“十万块?”连恺愣住了。
“对,怎么你不同意吗?哦……你们都在外地,我和你爸在家,万一有个病有个灾的,谁管?”
连恺恍然大悟,窃喜的同时却不急着表现出来,他冷静道:“妈,你给我和艾飞半年时间,如果我们拿不出十万,我们就回去,回到你和我爸身边,你看行吗?”连恺手里现在有钱,但他不能选择在这个时候拿出来,如果真拿了,老太太非掐死他不可,倒不如哭回穷,挺好的。
这场谈话终于在老太太勉为其难答应后结束了。晚上,艾飞亲自下厨给做了晚饭,三口人围在桌前吃了顿大餐,艾飞的手艺不错,老太太一口气吃了两碗饭,待吃完了饭,艾飞又主动奉上了餐后水果,老太太满意地端着果盘进了卧室,门关上后,这一晚她再没出来过。
老太太是自己来,连恺他爸这会儿在家也急的不行,直到连恺去了电话,他才有所放心,心道这娘们儿咋就这么能折腾呢。当天夜里,连恺和艾飞在客厅打的地铺,关灯后连恺把老太太的意思告诉了艾飞,他倒是没有去深度揣测老太太的意思,反而点头说道:“孝顺你爸妈是应该的。”
连恺感动至极,抱着人就不撒开了,直到第二天早上,两个人起来送老太太去了火车站,把人送走了,一直悬挂在两个人心口的一块大石也总算落下了。一天后,两个人踏上了去九寨沟的大巴,原以为这一周会是难忘的,不料就在到了九寨沟后的第四天,一个骇人的消息传来,着实震惊着每一个人。
意想不到的事情总会在特别向往美好的路途上出现,以此来给人沉痛一击,要么选择正面迎敌,要么选择狼狈逃避。人们在遇到困难和坎坷时的反应不同,哪怕是细微的差距也会让整件事陷入僵局。新公司的运行刚刚上了轨道,没想到在不到二个月的时间里,竟然发生了这样不可预期的灾难。
九寨沟的日子是美好的,可维持的时间太短了,第五天黄朝便带着两车的员工回了公司。事情发生的起因很简单,海关扣押了最新进的一批货,具体原因尚未可知,回到公司的首要大事就是前往有关部门,连恺和黄朝是怎么也没万万想到的,他们刚一进了有关部门的大门,两个人就被前后十几个人给围住了,手铐带上直接押到了重案组。
艾飞是不知道那边发生的事情,依旧在公司已三把手的身份来管理公司。这一天公司里的气氛很闷,大伙都不怎么爱说话,坐在各自的位置上各司其职,表面上风平浪静淡定自若,实则每个人都藏了一丁点的小心思。
艾飞坐在黄朝的办公室里整理文件,心思沉稳的他已经不在像以前那样,遇到事情会像只无头苍蝇的到处乱撞。都说认真的男人是最有魅力的,只可惜连恺看不到这一幕,时间仿佛插上了翅膀,转眼间员工们都下了班,艾飞从专注的状态中解脱出来,起身走到窗前开了窗子,天已经见黑了,楼下车水马龙人生沸腾,这就是这个都市的全貌,繁荣而又忙碌着。
艾飞等不到连恺和黄朝回来,担心会不会遇上了荆手的事情,他用办公室的电话拨通了连恺的号码,先是无人接听,后来直接挂断了,等他再次拨打就是关机。艾飞不禁有些疑惑,连忙又给黄朝去了电话,这一次仍旧没人接听,再试的时候,那边竟然传来了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