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深夜,桂旭东从津海省监狱赶了回来:“阮樱,我见到了监狱的相关负责人,查看了探监记录。这段时间,除了刘香兰探视过阮胜来之外,并没有其他。也没有人探视过阮二成。所以,我们可以排除这两人泄密的可能。”
他顺手给叶淳光写下来这段话。
叶淳光说:“这两个人排除掉,那么就是阮荷一家人在泄密。我们应该趁着夜审问他们。”
阮樱却摇了摇头:“不用这么大张旗鼓。刘香兰一向有什么事都会和阮荷说,阮荷也一样。他们一家人关系很好。”
她的语气有些黯然。
阮樱甩掉心底的酸涩,写:明天一大早我去找阮荷。我了解她。
叶淳光就看着桂旭东:“让人看住这家人,不要让他们逃走。”
“是,队长。”
阮荷自从听到那个好消息后,就连走路都轻飘飘的。
她是有钱人的妹妹了。
多好。
以后她在村子里就高人一等。
什么小姐妹,什么阮樱,都给她一边儿去。
刘香兰一大早就把她叫起来,让她去海边捡点儿海货回来。阮荷还不乐意,因为这样她的新皮鞋就会沾上沙子或者那些肮脏的海带了。
她闹着从刘香兰那里要了2块钱的零花钱,这才满意。背着小背篓出了家门。
晨风轻轻吹来,带来一声嘲弄的轻笑。
“呵呵。”
阮荷一看到笑的人,也跟着一声冷笑。
不过一个被抛弃的孩子,自己爹娘都不爱,被换到他们阮家,还这么趾高气扬的,吓唬谁呢?
她现在可是有钱人家的妹妹。
阮樱歪了歪脑袋笑了笑,朝着阮荷勾勾食指:“阮荷,过来。我有话问你。”
阮荷翻了个白眼:“切,我干嘛要听你的?你是天上的神仙?多大脸。”
阮樱却挽了挽衣袖,露出来一块手表。
那块手表非常精致,反射着日光,亮晶晶的,照亮了阮荷的眼。
这是一块红色小表带的女士手表。
这种手表,镇上的供销社都没有卖。
她也只在画报上面才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士手表。
阮樱从哪儿弄到的?
她立马改口:“姐姐,你这块手表可真好看,我能试试吗?”
阮荷贪婪地看着阮樱的手表,眼睛都快黏在上面了。
阮樱懒洋洋地笑了笑:“行啊。”
她摘下来手表,递给阮荷。阮荷高兴地跳了起来,接过来就往手腕上面套。
阮樱笑吟吟地接过来小背篓,两个人一块儿往沙滩那边走。
“阮荷,家里父母都还好吧?我这几天忙着考试,也没回家看看他们。”
阮荷看着她手腕上的新手表,高兴得合不拢嘴。
“挺好,他们都挺好。”
阮樱转了转眼珠:“阮荷,我看你这身衣服挺好看,也是新的。哇,你还有小皮鞋!”
“这么漂亮的小皮鞋,你在哪儿买的?”
阮荷更加得意,抬脚欣赏了一下她的新皮鞋:“供销社买的。这有啥?过两天我还要去县城的供销社买东西呢。现在家里有钱。”
阮樱心生疑惑,就刘香兰和阮三亩那个懒散的样子,家里绝不会有闲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