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在哪?”
“何执,我待会打给你,现在在办手续。”
“好吧。”
楚杨倒是很痛快,这边手续都填完了,就等着明天中午合同打印出来我就可以回奉城。
孽缘
楚杨刚把手续递给我,就被曾洺叫出去不知道说什么,隔了几分钟,楚杨进来了,曾洺离开了。
楚杨又跟我交代了一些其他合同上的事情,说完后,我还是没忍住问他,“楚先生,我这手续办得利落,和曾洺有关系吗?”
“其实,也没有太大关系。”
楚杨不好意思说道“曾洺先生也是刚给我打电话,然后我说待会这边有人要过来办手续,奉城来的,有点急。
他就问我是谁,我就说了你的名字。
接着他在电话里就说他马上过来,让我先等一等再给你办。
因为他和政府办公厅里管住房的比较熟悉,我也就让你在这等了一会儿。”
“没什么,今天麻烦你了。”
“应该是我道歉才对,我以为他过来能说什么跟合同有关的事可以尽量缩短时间,我也好办公,结果他一句合同的事也没说,就在这坐着。”
“我知道了。”
我知道曾洺心里怎么想的,无论这四年发生了什么,他多多少少有些无法释怀,毕竟他不是那个了解事情全貌的人。
被蒙在鼓里的人其实也很窒息,周围都是模模糊糊的,什么也看不清。
想问别人,人家知道,就告诉你不知道,什么也不想跟你说。
但不知道也有不知道的好,不知道事情全貌,起码回忆起他和我在一起那几年,都是甜的,是美好的。
我走出办公大厅门口,一辆黑色迈巴赫停在我眼前。
车窗缓缓降落,车里人是曾洺。
“上车”他看着方向盘对我说。
我就站在车外看着他,彼此都不说话。
我看着他,他看着前方。
我不走,也不上车,他也没动。
“苏浔,上车,我们聊聊。”
他叹了口气主动说道。
我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应该跟他聊什么,分开四年我并没有做好再和他见面的准备,相反,这四年我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忘掉他,时时刻刻地,忘掉他。不停地追求别的东西,自由,快乐,工作。
我用其他东西填补我的生活,后来发觉还是会在某个深夜想起他,于是放任自流。
然后发现想他的时间越来越少。
很奇怪,这样自然地,不去刻意忘记,反而不会经常想起。
我还是上了车,上车后我不知道车要开到哪里。系上安全带后我就看着窗外,一言不发。
他把车开到路边停下来了。
我想开口打破沉默“曾洺,我”
“现在在奉城?”
他还是直视着前方。
“嗯。”
“做什么?”
“摄影。”
不知道为什么,我刻意隐去了出版社的工作,好像和我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有关的一切,我都不太想在他面前提及。